“总不能说是我打的吧”
墨熄没吭声,那张脸居然还是清冷的。可仔细在看,眼底却涌流着某些极其危险的情绪。只是此刻还被他克制着。
僵了半天,忽然又硬邦邦地重复问了一遍“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么。”
“有。”
“说。”
“你是不是中了重复咒”
一看墨熄脸色,又忙笑道“哎哎哎我错了我错了”
墨熄怒道“不要你碰我我自己会接”
“你不会你疗愈的法术和手法都太差了”
墨熄脸色更差了。
却被顾茫拦住,顾茫笑着,笑得有些恶作剧得逞似的快活。然后他忽然凑过去在墨熄脸颊上亲了一下。
“”
“怎么我的公主殿下没反应”
顾茫摸着下巴喃喃道,“那再亲一下。”
他又为自己的顽劣付出了好几个亲吻,然后墨公子总算才不情不愿地让他给自己接骨了。咔哒一声正回来的时候,明明并不是很疼,墨熄瞪着他的眼睛却有些湿红了。
“咦,你”
顾茫想看仔细,却遭了墨公子一巴掌盖脸上,把他那张城墙厚的脸皮推开。转过了目光,没有让他瞧清楚。
沉默半晌,墨熄偏过脸道“我两个月没见你了。”
“不。还差十二天呢。”
墨熄倏地回头狠狠剜了他一眼。
顾茫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靠在粉墙上,笑着看他,微微仰着下巴。
“找个没有人能看见的地方。”
最后少爷板着脸说。
其实这么久没有见面,克制不住的并非一个人,只是墨熄用清冷和高傲做了掩饰,而顾茫的掩体不过换作了无赖与无谓。
可拥抱揉搓在一起的时候,两个年轻人都是炙热煎熬的,到最后顾茫引着他去了一个并不起眼的小屋。这种暗示实在是太明显了,几乎是一进门,顾茫就被重重地推抵在门扉上,昏暗无窗的小屋内只有男人低沉的喘息和接吻厮磨的声响。
顾茫睁着眼睛,脖颈被啮咬吮吻着,情潮起伏中不忘喘息道“别亲这么上面,会被会被少主看到”
这个时候提慕容怜显然不是什么明智的行为,墨熄停了一下,似乎在生生勒住自己的某种可怕的,顾茫在他身下喘了一会儿,这几许寂静后,他忽然被粗暴地背翻过身来
腰封被扯开,就着把顾茫抵在门上的姿势,墨熄仿佛隐忍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闷声不吭地亲吻顾茫的脸颊,脖颈,最后落到那个慕容怜给他烙下的锁奴环上。
这个冰冷的黑环似乎在刺痛着墨熄,告诉他无论他有多渴望,渴望地疼,渴望地心脏几乎都要撕裂了,怀里的人也仍然是慕容怜的。
慕容怜想什么时候召唤他都可以。想怎么折磨他都可以,甚至可以主宰顾茫的生死宠辱一道锁链,勒入骨血,掌控一生。
他抱的是慕容怜的人。
这种嫉妒烧热了墨熄的眼眶,令他更加失控地去掰过顾茫的脸颊,让顾茫趴在门板上反过来和他吃力地接吻,黑暗让他心中的野火纵得炽烈,唇舌也不知是怎么样激烈的纠缠,津液湿粘地交缠着
后来,一直到他们重新再受命出征之前,墨熄常常会来找他。望舒府虽有禁咒,可是对于墨熄而言并不是什么事。
那段日子,着实是有些荒唐了,现在想起来,墨熄甚至会为自己年少时的那种不管不顾而感到怔忡。
明明是什么承诺都没有,什么未来都瞧不见。
却仿佛能一辈子这样纠缠下去,一颗心总也凉不下来。他们什么都没有,只能把爱意、控制、占有,都化作那样隆盛而渴切的纠缠。
一个是高不可及的公子,一个是卑贱入骨的奴仆。
最令人心惊的丑闻。
却包裹着最令人心软的青涩的爱意。
那是他们的年少韶华。
此时在幻境中,顾茫又被送到这里,“梦中人”
勾起了他心里潜藏着的欲念,那么自己推门进去的时候,又会瞧见什么情形
墨熄咬牙,盯着那扇从前看过无数次的门。
现在这种情况,如果他给了顾茫更多的呼应,顾茫心念动了,“梦中人”
就会得到更多的力量,愈将顾茫拽陷其中。
可如果他丝毫回应都不给,那个鬼影是给顾茫下了药的,那种药剂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若是不及时得到抚慰,或者吃下解药,只怕同样会被折磨到疯。
他只能在君上的援手到来前,尽量拖延时间,维持顾茫的清醒。
墨熄沉默片刻,抬手,终于将门抵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