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偷看了眼柯信。
【做什么不好?偏要做四皇子的狗腿子!你对人家掏心又掏肺,人家在心里势必要害你全家。忒,傻子。】
柯信背过身去,气得直翻白眼,想反驳,又无力。
如今也算正是柯铭得意的时候,他的亲人也还未出事,他暂时没理由“背弃”
柯铭,又唯恐被她现秘密,只能受了这窝囊气。
柯信暗暗龇了龇牙,真是憋屈。
“如今正是河水污浊,这南河有何可看的?”
张晓燕看不懂,颇有些古怪道。
便是河水不涨涝,如往日清澈时,也不过是条平平无奇的河流,哪里值得专门来看?
且不说,旁人口中“南梧还得看南河”
里的“南河”
指的并非南河,而是南和街。
她有些感慨,果真是老了啊,跟不上年轻人的思想了。
尚听礼还未想好怎么搪塞她,就听柯钰说道:“去瞧瞧吧,先前连日下暴雨,了水涝,也不知现在如何了。”
【难怪你是太子殿下,就这等意识,实非常人所有。】
尚听礼很满意这位太子殿下此番的寻人行迹。
柯信暗暗哂笑:“走吧,便上去瞧瞧。”
两位公子都这般说了,甭管南河好看与否,看就是了,张晓燕不再说话,随着众人走上拱桥。
“公子是何时到南梧的?可寻到了住处?怠慢之处还望公子海涵。”
邱明落后柯钰半步,走在他后头问道。
柯钰平静回道:“两日前到的,暂住于来福客栈,邱大人不必介怀。”
“是。”
邱明应声。
【竟比我们还要早到一些,看来鹤大小姐在太子心中蛮有重量?】
尚听礼若有所思。
柯信摇了摇头,骑马的怎能不比他们坐车的先到。
【我突然不想努力了,可以靠讨好鹤大小姐得到长命百岁吗?】
“……”
柯信一言难尽。
“邱大人,往年过最大的水涝有多严重?”
柯钰问邱明。
邱明一脸沉重道:“回公子,便是六年前的那场大涝,波涛汹涌的河水几近滚到堤岸,有不少孩童不慎落水没了性命。”
那场大涝,可谓将“麻绳专挑细处断”
展现得淋漓尽致,好些原本便不富裕的家庭都因此雪上加霜。
柯钰默了一瞬:“靠近河流的庄稼如何?”
邱明道:“损失惨重。”
柯钰沉思了少顷,说道:“明儿若是好天气,便尽快加高河堤、加固围护吧,届时水势退涨,便兴建大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