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听礼当场怔住。
柯钰?太子殿下的大名?
她没听错吧?鹤姐姐竟直呼太子殿下的大名?
尚听礼试探着问:“鹤姐姐与太子殿下……?”
“还记得许家那场赏荷宴吗?”
鹤知樰笑问。
尚听礼下意识点头。
她当然记得,便是这场宴会之后,皇伯母将太子妃的懿旨下到了鹤家。
“我其实并非是皇后娘娘选的太子妃。”
鹤知樰道:“相信听礼妹妹这下也能猜到一二,没错,我是柯钰自己要求的太子妃。”
她已经将入画暴露,便是真诚的要与之交心的意思。这会儿也不瞒着人,直接道:“柯钰去年便与我交过心了,只是我一直不曾松口。是我松口后,他才决定让皇后娘娘当众点我为未来太子妃的。”
“原来是这样。”
尚听礼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没想到,其中竟有这样的真相。
难怪,在琴艺不分伯仲下,明明飞花令是潘清欢更胜一筹,结果第二日的懿旨还是到了鹤家去。
她心情一时复杂起来。
怪不得玩飞花令时,她总觉得哪里怪异得很。若说她能赢下潘清欢已实属侥幸,更别说她能同时赢下上京城才女双姝的潘清欢和鹤知樰,那更是天大的运气了。
直到今日,她才回过神来,也许那日并非运气,而是有人放水了呢?
尚听礼忍不住扶额:“鹤姐姐原来喜欢蝴蝶步摇么?”
“彼时年少轻狂,不知点翠头面的好。”
鹤知樰笑着泯了口茶。
尚听礼无奈地叹了口气。
鹤知樰见她茶杯见底,便又替她斟满,笑道:“听礼妹妹喝茶。”
“多谢鹤姐姐。”
尚听礼道了谢,不免想起方才翻窗出去的入画,担忧道:“入画她这样过去没事的吧?那头可有两位殿下,外头不知跟了多少人。”
鹤知樰这个做主子倒是不怎么担心,她对入画的本事很清楚,“她原先是暗卫出身,并不是第一回做这种事情,听礼妹妹无需忧心。”
尚听礼拧起眉头不松。
见状,鹤知樰如实开导道:“若两位殿下只是来这里歇歇脚,那他们带的亲卫并不会太多,且只会候在屋外那些地儿。如果他们二人是来此处谈些秘事,应该带了暗卫……”
“那入画不就有危险?”
尚听礼眉头锁得更紧了。
鹤知樰说道:“你放心,别看我只带了入画和抱琴出来,其实暗处还有不少柯钰的暗卫跟着的。”
她一提到柯钰,尚听礼确实放心了不少。
“入画武功了得,要是瞧见了暗卫,定会喊人将其引开的,确保万无一失,她才会靠近那边雅间。”
鹤知樰说:“所以说,听礼妹妹真不用过于担忧。”
尚听礼道:“鹤姐姐怎么……”
“这么有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