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想脚步不停,片刻不敢耽搁。她跑得气喘吁吁,站在空旷的走廊,东张西望找到一名值班护士,忙上前解释情况;对方听闻让她稍等片刻,随即拨了通电话帮叫值班医生。
黎想倚靠着墙壁,看墙壁上的时钟秒针转了一圈又一圈。她眼皮渐沉,不自觉卸下双肩,口袋里的手机震个没完,全是陈知临的信息:
【你盘点结束了吗?】
【新年快乐。】
【回酒店了?睡了?】
【明天十点的飞机?我争取去接你。】
【手机没电了?】
【回我信息。】
她正编辑着回复,瞥见对话框下面的一条未读消息:
art:【黎想,明年总部外派名单出来了,没有你。】
她退出聊天界面,缺觉的大脑此刻有些迟钝,无法快速处理这条信息,也不知该调动出怎样的情绪反应。
“黎想?”
一位上了年纪的医生走到她面前。
她木讷地点点头:“是我。”
医生转过身:“跟我来吧。”
“哦,好。”
黎想和医生一前一后,脚步声回荡在长长的走廊间。
医生下巴示意她坐下,“具体什么情况?”
黎想又重头开始叙述,讲到一半,细节竟变得模糊。她努力回想,心生疑虑:难道真忙忘了吗?
“棉条长什么样?有多长?我都没用过。”
黎想从包里掏出一个递过去,“您看看。”
医生轻轻一扫眼,起身往台子上铺了一层布单,“来,躺上来,脱裤子,我给你瞧瞧。”
台面很凉,她挪到居中的位置,慢慢腾下裤子。遮布帘掉下来一半,诊房门锁坏了,总有人直接闯进来再若无其事退出去。医生对着窥阴器左瞧右看,拧紧了眉:“看不清,全是血啊。”
医生拿着一个产钳,似是钳住什么往外拉了拉,又往里推了推,摇摇头:“棉条应该是吸满了血,跑宫腔去了。”
“啊?!”
黎想忍着不适,一脸错愕:“那怎么办?”
医生并没理她,喊道:“小李啊,你过来帮我看看。”
门口的护士忙凑上前:“怎么跑这么里面去了?”
“是吧,肯定取不出来。”
黎想张开双腿,感受到血流不受控得涓涓而出。她由着二人对自己的私处埋头探讨,强烈的羞耻感涌上心头,“医生,请问如果棉条进入宫腔我该这么办?”
医生头都不抬:“你明早再去市区门诊看看,我这没有工具,看不清。行了,穿好裤子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