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已经蒸掉了,时筠看着他,脑子里闪回了昨天晚上的画面,她又一次干了错事。
反正已经说出口,这个时候狡辩也没有用,更何况她想睡觉,能有什么理由让他不烦就好了。
时筠拍他的胳膊:“我前男友。”
“靠。”
魏枞应骂脏话,“真是你前男友的名字?”
时筠挣扎无果之后,任由他捏着自己的脸,眼皮太重了,她还想再睡一会儿:“撒手,我要睡觉。”
自己在生气,她却要睡觉,魏枞应气得不行,偏她还火上浇油:“你现在可以回忆一下昨晚上尽兴的时候我叫的是谁的名字。”
-
昨天晚上从厕所离开之前,他说他在这里,她问他还走吗?
他说不走了。
好吧,魏枞应承认,他当时是有些非分之想,他落了俗套。
不记得是哪个作家说的‘通往女人心里的道路是阴|道’,好像是张爱玲,也可能是他弄错了。
在魏枞应看来,获得爱情的道路也是这条。
他不是渡边淳一,用不了什么血液倒流喷出、又或者是“在子宫里藏了一个太阳”
来写一篇‘做’后感。他也不喜欢美化后的词语,什么花蕾什么大白兔等等词语去代替,他喜欢生物课本上直接明了的称呼。
结束后,人太容易产生一种连自己都能被迷惑的情愫,这种时候身心大多都分离,他枕着自己的胳膊,想到了不久前。
他原本打算带她回家的,毕竟她去过,当然在附近的酒店也可以,哪都行。但是时筠告诉包里有卡。
魏枞应从她包里拿出还下午没有退掉的房间的房卡,背着她的包将她带去了楼上。
门关上的那一刻,他们就在门口接了吻。
双双倒在床上时,魏枞应被她推开了,她嫌弃他身上的烟味。
魏枞应扯着上衣的领子,往上一提,将上衣推掉,一边解着皮带一边走进浴室。临进浴室前,看见床上的人,她费力地在床上翻了个身,然后闭上眼睛呼吸平稳,仿佛下一秒就要入睡了。
到嘴的鸭子不能飞了。
他拒绝挺直枪杆子,还要自己手卸弹药。
重新折返回床边,扯着时筠的手臂将人从床上拖起来。小憩被打扰,她倒是开始有起床气了一样:“走开……”
魏枞应将她抗在肩上,手朝着着脊椎尾部的软肉上一拍:“洗澡。”
肩上的人没安分:“你自己洗。”
“一起。”
魏枞应快步走进浴室,他拉开淋浴间的玻璃门,“他妈的,不然等我洗完了,你铁定睡着。”
“走开。”
还撒泼呢。
魏枞应把人放下来,上手帮她将脏了的上衣脱下来:“再撒泼,我从这儿开搞了。”
后续的事情,时筠已经不记得了,反正眼睛所看见的世界没有一刻是静止的,然后就是被续房的电话给吵醒了。
原本以为自己叫了‘季言礼’的名字,他会生气或是不理睬自己。结果刚刚将消失的睡意培养出来,他重新凑了过来。
抱着时筠朝着她肩膀上咬了一口:“复盘过了,那时候没叫错。”
或许以前读书考试的时候做完一张考卷验算公式,检查的时候都没有刚刚在脑袋里复盘昨晚上的细节来得认真。
时筠困着呢,没搭理他。
但魏枞应刚刚被她一气,已经没有了睡意。人欠揍得很,捏了捏时筠的脸:“你也别睡了,醒醒,我问你件事。”
时筠没理他,但也不妨碍他问。
“时筠,你现在是不是单身?”
魏枞应见她不肯醒,捏了捏她的脸颊,“我他妈可不当三。”
画面有点熟悉,时筠记得去年夏天的时候,自己第一次去他那里,事后也问过他这个问题。
时筠没回答他,闭着眼睛头也不回地朝着睡梦里狂奔。但是名为魏枞应的绊脚石就是康庄大道上的绊脚石。
他非要问个清楚。
时筠被烦地猛然睁眼:“我们不是不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