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路,没事的。”
顾雯笑道,其实是忘了。
她最近忘性好大。
“会生病的。”
晓航摸了摸她发?上的雨水。
顾雯站在那忽然就不?动了,像机器断电。她只是躯体僵化,需要很?长时间喘息。
叶晓航说,“我知道这段时间在你身上发?生了很?多事,人都难以承受,也知道你夜里哭了,你现在想哭吗?”
“不?。”
她们到廊下坐着,不?想立即回家,听?着雨声,顾雯缓慢地说:“我总告诉自己,碰到任何困难都不?能沉浸在痛苦里。就算不?是真的强大,也要装得像,不?把痛苦当回事。否则我就真完蛋了。”
“我们都回来了,你可以说。”
顾雯垂着脑袋,“我以为,与?别人相爱,感受到的是幸福,可到头来事与?愿违。”
那些她付出与?得到的感情,总是与?伤害携伴而?来,给她各种各样的打击,让她无所适从。
眼泪一滴一滴落在腿上,她抱住晓航,“我从来都是一个人,我不?害怕。但聚在我胸口的那口气,忽然散掉了,你明白什么意思吗?”
她恐慌极了。
“雯儿,”
晓航懂,她说:“没动力就寻找动力,去?更远一点的地方,走?更宽的路。别害怕未知,你很?厉害,没什么征服不?了的。”
越过这个坎,你还是王者。
*
当顾雯衡量过后,发?现自己在易星的获益已经抵不?上麻烦时,她决定离开。
她没跟任何人商量讨论,直接递交了辞职报告,提交后她松开鼠标。虽然知道不?会有人立马给她审批,但还是盯了电脑几秒。
接下来她要去?寻找新的机遇和?挑战。
接到秦帆电话的时候,她刚从公司出来,开着车闲逛,“顾雯,咱们能见一下吗?”
这次语气并不?像甲方。
秦帆已经知晓她和?叶厉屏的关系。她原本是打算从叶厉屏的口中问出的,而?叶厉屏一直不?松口。
但某种荒谬的猜测愈加强烈,最后她证实了,顾雯竟然是叶厉屏的女儿,绞尽脑汁也想不?到这种可能。
秦帆的天都塌了,怎么能骗她这么久?
她总是在顾雯面前秀家庭,秀母女关系,在别人的伤口撒盐,太可笑了。
“有事吗?”
“顾雯,我知道了。”
秦帆实在不?知道怎么说,语焉不?详地道:“对?不?起。”
她相信顾雯能听?明白。
顾雯等在红灯前戴上耳机,微微一笑,她的确明白,“不?要再说什么了,也不?要提她。那些东西…我以后都不?需要了。”
祈求那么久的东西,在她毫不?在乎的一个下午来临,只会让她厌烦。并不?想管谁的天塌没塌。
顾雯刚挂了秦帆的电话,看见手机里辞职申请被驳回了。
她拧了拧眉,很?快越宁的电话打过来,“我听?说,你要辞职?”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