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近她耳边,递声进去。
顾雯登时身体一激灵。
对梁晔来说,她从来都是一颗水蜜桃,表面长满毛刺,吃进去过敏,危及性命,可剥开外衣里面永远都是香甜柔软的。
他被折磨过,可远离了又想着,念着。
顾雯眼神倔倔的,眼尖冒毒,恨不?能剜死他。
但身体的反应是诚实的,她根本抵抗不?了他,梁晔在心里嘲笑她外强中干,却动了恻隐之心,自己对她来说太?大。
他心里闪过一丝念头,让她在这?个过程里更?享受,也许会?离不?开他。
顾雯的视线里,只看见雾气?,人?被健硕手臂抱了起来,坐到高处,顿时心若鸣鼓,有些害怕,手指无力地抓了抓。
梁晔撅住她的手,不?许她乱动。
这?一颗水蜜桃,因为在树上待久了没有被人?摘下来而变得烂熟,只需轻轻吮吸,汁水丰盈,越靠近核的果肉越是嫣红诱人?,也越甜。
他蛮横不?讲理,只顾自己开心,不?给别人?死活,连喘息的空间都吝啬。
顾雯在冰火两重天的折磨,察觉这?人?的给予总是恶毒又甜蜜,她决心要反击回去。
他都没给她喘息的机会?,毫无间隙就换了工具。他惯常有耐心在黑夜里静坐,把别人?当稚嫩鱼苗,窜不?出钓鱼人?掌心。
顾雯恨死他了,想扇他又不?忍心,好在她也有尖利爪牙,指甲做利器,陷入皮肤里还当做无意识行为。
被他拎起,看他背过身去,坚实后背一道道殷红的血绺,被浴液一蛰,泛起刺痛。
梁晔有些微不?自在地摸了摸,知道怎么回事,但看不?到,也就算了。
“这?次没用?体力压制,你一样受不?住。”
他看了她一眼道。
“……”
他找件衬衣丢她身上,遮一遮满身的痕迹,顾雯懒得穿,没骨头似的,只身缩在被子里头发呆,更?是不?想说话。
梁晔躺在她身后,把她转过来,“怎么了?”
这?下顾雯心头也有些烦了,自己怎么如?此没出息,被口一顿就缴械投降,以后可怎么再?展雄风?她知道自己正在瓦解,甚至分不?清,缴械是因为情动还是心动。
她臊眉耷眼地躺着,梁晔并不?想探寻她的内心世界,把她揽进怀里,亲亲她的脸颊,低声问询:“别人?没有为你做过这?个吗?”
“别人?是谁?”
“你那些,人?很好的前男友。”
他凉道。
顾雯忍不?住睁大眼睛,“为什么要和别人?比,你就是你啊。”
那就是没有了。或者,没有人?给过她这?样酣畅淋漓的体验。
梁晔嗤笑,当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跟他相提并论的。不?过,他也并不?需要她的肯定和鼓励。这?些行为是上位者专属,她不?够格。
“你还没有回答我,这?些天去哪里了。”
他忽然又质问起来。
顾雯转移话题:“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