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粒粒瞅瞭沉云云一眼,甩著手嘟囔,
“责任心?我要是真没有就好啦,也不至于手都写酸瞭!”
沉云云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金粒粒没理她,而是拿著本子走到曲小慧面前,止住瞭她又要开口的话头,照著本子念瞭起来。
“这地方这么破,炕这么小,谁摊上跟她挨著睡真是倒瞭霉瞭!”
“这么破这么髒的褥子,你也好意思拿到大炕上用?”
金粒粒越读越来劲,学著曲小慧的语气阴阳怪气,边说小脑袋还有节奏地甩啊甩。
曲小慧越听脸色越差,这是
好不容易一口气念完瞭,金粒粒深吸一口气,冲著曲小慧扬瞭扬本子,
“这些话都是你说的吧?你这么嫌弃知青点,嫌弃我们一穷二白的劳动人民,我看你的思想可是有问题,应该好好接受改造!”
思想改造这事是她来瞭之后现学的,她觉得非常有用,于是也现学现卖道。
曲小慧差点瘫倒,整个脸吓得一点血色都没有瞭。
“我,我什么时候嫌弃过知青点,什么时候嫌弃过劳动人民&ot;
她赶忙辩解,这顶大帽子要是真扣下来瞭,她这个人算是完瞭!
金粒粒迷茫疑问状,
“难不成这话不是你说的?可是大傢明明都听见瞭啊&ot;
“就是,我们可都听见瞭,你就是这个意思,嫌弃我们嫌弃的不行!”
在场各位几乎都是普通傢庭的孩子,有几个像曲小慧和沉云云一样傢裡条件好的?
带来的行李大多补丁摞补丁,是傢裡盖瞭多少年的老被子,哪比得上曲小慧和沉云云的被子又宣又软,白馒头一样?
曲小慧刚刚那一番话算是捎带上瞭所有人,这是犯瞭衆怒瞭。
“一会儿大傢都在这本子上签个名,做个见证,咱们把这本子呀,交给”
金粒粒慢悠悠地说,眼看著曲小慧从惊慌变成更惊慌。
这要是坐实瞭她思想不端正的问题,她这一辈子就算是完瞭!
她看到周围人纷纷附和地想要签字,吓得脸都白瞭,
”
没有,没有,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我刚刚是一时口不择言,我真的没有瞧不起大傢的意思!“
大傢看不惯曲小慧不是一天两天瞭,现在哪会因为她这一两句话就罢休,曲小慧急得都快哭出来瞭。
沉云云见情况差不多瞭,刚想开口说几句话为曲小慧求情,就听金粒粒说:
“姐妹们,领导说瞭,要帮助落后份子走到正路上来!我觉得咱也不能一棒子把人打死,要不这样吧,咱们先给曲小慧一次机会,要是她从今以后改正瞭,咱们就接纳她回到我们的队伍,要是她还是这样屡教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