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太多——”
正说着,忽听屋内传来芳仪的喊声,一声大过一声:“阿蘅……阿蘅!你快过来!”
赵蘅一心挂两头,怕芳仪生疑,只得匆匆打发了薛总管,转身去了。
一进屋里,就看到芳仪站在桌前,手上竟拿着那块双鱼玉佩,一脸失色。
赵蘅也愣眼了,没料到忘了将玉佩收起来。
“玉行的玉佩怎会在这,你不是说没有见过他人吗?”
芳仪一眼便认出儿子随身之物,顿时想到赵蘅方才对她所言都是谎话。知道出了大事,她话问出一连串来,“这上面怎么还有血呀,玉行是不是出事了?你们究竟有什么事瞒着我?”
赵蘅被她逼得连连后退。她本就不善说谎,紧张之下更想不出如何遮掩,又料到事到如今已瞒不过去,不如索性坦白了,诸多想法堵在喉咙,一时反而说不出话。
“婆婆……”
方怡更急切道:“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快说呀,说呀!”
“娘。”
门外传来玉止一声低唤。
赵蘅一见玉止回来,顿觉活过一命。芳仪见到玉止便是见到了主心骨,松开赵蘅转去抓他,求助般问:“玉止,玉行他人呢?”
玉止看了赵蘅一眼,转头安抚母亲道:“你先坐下,听我说。”
赵蘅往门外看看,除了玉止没有旁人。她心下诧异玉止怎么孤身回来,碍于婆婆在场,不敢询问发生了什么,只跟在二人身后默默进了屋。
玉止将婆婆请到榻上,芳仪还扶着他的手,一心全在儿子身上,“玉行他在哪里?”
玉止脸上除了有些疲色,神情还很平静,只道:“是我的错,我让阿蘅把这事先瞒着你,就是怕你担心。”
赵蘅见他竟真的要说,嘴上不自觉唤了声,“玉止。”
他朝她点头,给她一个心里有数的眼神。
“玉行他——的确是惹祸了。在酒楼欠了钱,把随身东西都当了,我们正是循着这块玉佩找到他的。如今钱欠得太多,被扣着回不来,只好在外躲上一段时日。”
赵蘅听到玉止编出这样一个谎,便知完了,今日去交赎金结果一定不好,只不知是怎么个不好法,心里更加七上八下。
芳仪不知,以为玉止绝不会骗她,一听便气道:“这混账东西,他怎么就不知道让人省心呢!”
玉止在旁劝慰:“这事说小不小,说大倒也不大。大不了这几日我们想办法凑一凑钱,把他赎回来也就是了。”
婆婆拿手扶着胸口,点点头,也只好如此。知道人在哪里,总比出了事好。
她又将信将疑起来,把二人打量着,“真就这件事了,你们再没有别的事瞒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