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明年长葡萄,甜!”
陈丽娜想起来瞭,她上辈子到吐鲁番旅游的时候,似乎是听导游说过,葡萄枝子要埋起来,明年搭起架子来,才能结葡萄。但要是枝子裸露在外,冻死瞭,第二年发的新芽子可就长不出葡萄来瞭,就算长几颗,也不甜,因为葡萄的糖份啊,是一冬天在地裡吸收瞭养份才能有的。
说干就干,从墙角拿起锄头,跟著哈妈妈两个,捆枝子的捆枝子,埋枝子的埋枝子。
这哈妈妈人高力量也多,冻的硬梆梆的土,硬是叫她拿锄头给斩开,和上墙角的煤灰,就把葡萄枝子给埋起来瞭。
“我妈讨厌哈妈妈,哼,你还和她作朋友,我讨厌你。”
等进瞭屋子,俩小的睡觉去瞭,聂卫民居然还没睡觉。
他简直就跟个小卫兵似的,满身戒备,隻差把自己俩眼睛安到陈丽娜的身上瞭。
“你妈为啥讨厌哈妈妈?”
陈丽娜问。
“哈工和我外婆打架,哈妈妈还总爱从墙头上看我傢。”
聂卫民说。
“邻裡邻居肯定会有摩擦,但是你外婆和人打架,这跟你有啥关系,跟我又有啥关系,我决定从今天开始和她作朋友。
你要不愿意见她,她来的时候你不要出来就完瞭。我和陈甜甜的妈也是朋友瞭,交朋友,这是我的自由,你管不著。”
陈丽娜说。
“可以和陈阿姨作朋友,但是不能和哈妈妈作朋友,这个我必须要管,因为我不喜欢哈妈妈。”
不傢伙犟起来瞭,气的小脸儿通红。
“那算瞭,我和陈甜甜的妈也不作朋友瞭,咱们关起门来,什么朋友都不要,就过自己的日子得瞭。”
和这孩子逗嘴,可有趣瞭。
聂卫民果然吓著瞭“不要,陈甜甜的妈会给西红柿和苹果。”
“哈妈妈给的鸡蛋,不也把你的肚子吃的滚圆圆的?”
“但她和我妈吵架,我还记得瞭,就差打架瞭。”
陈丽娜心说哎哟,这孙工的脾气大约不小,大概也是她的影响,聂卫民对哈妈妈这么有偏见。
想瞭想,她说“那这样吧,我给你一把从老傢拿来的核桃,你把哈妈妈的人情给还瞭去,再给你一把花生,你把陈甜甜妈的情也还瞭,咱们就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再也不交朋友。”
聂卫民想瞭想,隻接过核桃,一溜烟儿的跑瞭。
这时候才下午三点多,聂博钊居然也回来瞭,见儿子穿著件花棉袄儿跑出去,问陈丽娜“这孩子跑啥呢?”
“还人情瞭,还说,从今往后也不跟哈妈妈往来。”
陈丽娜笑著说。
虽然是邻居,但聂卫民还是头一回到隔壁,因为俩傢关系不好的缘故,犹豫瞭很久才进人傢院子。
“大蛋儿,来来,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