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与卿走到池央面前,直直盯著她的眼睛,“我有瞭喜欢的人,我现在很好很幸福,我不允许任何一个人,哪怕是何栖迟,来破坏我的生活。”
她有一身的利刺,和满腔的孤勇。
无论做什麽,从来都没怕过,她珍惜自己的一切,也因为珍惜,所以任何妄图破坏的人,都不值得原谅。
不是回头一定就有人等。
也不是错过还能重来。
在周与卿的世界裡,开弓没有回头箭,人也没有回头路,走过瞭,路过瞭,错过瞭,是无缘。
池央看著她,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其实冷酷得可怕,爱的时候可以无条件付出,不爱瞭便再无馀地。
她竟一时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麽,好像说什麽都显得她无理取闹。
“可他去找你瞭……”
周与卿淡淡地开口:“那又怎麽样,不是他找我,我就要回应。你们俩之间的事情,不要扯到我的身上,该怎麽处理是你们的事情。你们处理完瞭,何栖迟和我之间该怎麽处理,就是我的事情。”
时间不早瞭,“四时春”
要开门营业,周与卿不再管池央,回屋拿手机给俞见星打瞭个电话,叫两兄妹回傢。
然后一头扎进后厨忙碌瞭起来。
池央站在院子裡,四顾茫然,满身狼狈。
再等周与卿从后厨出来的时候,她已经走瞭。
晚上近十点,周与卿接到瞭许同舟的视频电话,刚一接通就看到那人刚洗过澡,穿著浴袍,头上湿漉漉地坐在沙发上。
“你怎麽不把头吹干?”
她拧瞭拧眉心。
许同舟双手抱臂,搁在膝盖上,看著手机,“吹头发太热瞭。”
信号不好,屏幕有些卡顿,正好卡在许同舟那一片白皙的胸膛上,看著周与卿鼻子一热,心虚地挪开。
“何栖迟今天来剧组瞭。”
许同舟把话题岔开,一开口就提到瞭何栖迟,“他来找你。”
周与卿嘟囔,“你别理他,神神叨叨的。”
“我跟他打瞭一架……唔,不对,应该是我单方面殴打他。”
许同舟拿著毛巾擦头发,一边擦一边说话,语气裡藏著撒娇似的凶狠。
许同舟是练傢子,从小学过泰拳,隻是人长相斯文高冷,穿上衣服又高又瘦,实在看不出是个泰拳行傢,以至于很多人都小瞧瞭他。
而何栖迟则真真是个文弱书生,从小就稳重文静,哪裡是许同舟的对手。
“你跟他打架干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