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已经脱下来,搭在他的臂弯上。
程钺眸光暗了暗,不安的感觉再次扩散。
“乔茜,你……”
“我有事想……。”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噤声。
“你有事想问我?”
程钺接着她的话说了下去。
“嗯。”
乔茜点头,随即没了下文。
她抬眼看了看,发现今晚竟是难得一见的好天气。
明月当头,城市的夜空难得繁星点点,比舞台上更加璀璨。
乔茜忽然又想起过去。她记得洛青蓝住的地方有个小院子,以前她也很喜欢在院子里看星星的。
“唉……”
她叹了口气,像是下了什么决定般开口问道:“程钺,你为什么没有继续做医生?”
被问的人一怔,下一秒低笑出声:“赚的少,责任大。”
乔茜看向他,显然并不相信这个答案。
程钺回视着她,平静的神情不见任何异样。
对视持续了足足有十几秒。
他率先错开视线,然后唇畔弧度泛出一丝苦涩。那种不安的感觉就拨云见日,在这一刻变得明朗。
该知道的早晚会知道,该来的早晚回来。
“2007年……”
乔茜的声音有些艰难,没有等他回答,“就是十年前,你给一个叫做洛青蓝的患者做过手术……”
“对。”
程钺低声打断她,“那名患者患有脑神经质纤维瘤,我是主刀。手术的时候出了医疗事故,我……我从那以后就再也不敢拿手术刀。”
乔茜猛地往回退了一步,纤瘦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差不多从她懂事开始,洛青蓝就经常头疼。可大概是平时练习中伤痛不断,这一点疼痛便没有放在心上。而且那个年代的人医学常识匮乏,总觉得不过是上火而已。实在挺不住了,就吃点止痛药和去火药。
就这样拖到乔茜15岁那年,洛青蓝终于突然昏倒。
她发病的时候人在单位,同事和领导急忙将人送去医院。
乔茜那时正在国外参加一项重要赛事。等得到消息时,已经是洛青蓝手术失败的死讯。她放弃最后一场比赛匆忙回国,最后只看见师父冰冷的遗体。
洛青蓝亲戚不多,在当地只有一位表哥。当时从她入院,到制定治疗计划,都是要好的同事还有这位表哥全程帮忙参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