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莺莺猜测的那般,武成帝召兆时回来目的不纯,如今看来他不仅仅是想让兆时牵制钦容,更像是要助兆时把钦容手中的权利给夺回来。只是兆时怎样都好,但他为什么非要与淑妃联手呢?
想到还在幽禁中的姑母,莺莺垂下眼睫,她果然还是同兆时走到了陌路。
“……”
莺莺在宫中安分了两日才再次出宫,得知兆时回来被武成帝安排住进了宫里,所以她两日未出东宫,一直不曾与他遇上。
这日,莺莺又去了周家酒馆。
见到周子善她心情好了些,寻了处靠窗的桌子坐下,“还是上最好的酒和菜。”
周子善闻言挑了挑眉,他亲自为莺莺抱来了酒,却没再同往常那般直接离开,而是停在她面前道:“我们周家的酒卖的虽不好,但也不算便宜。”
“姑娘每次点了最好的酒却连封口都不开,究竟是为何?”
莺莺等的就是他的主动开口,衣袖下的手指因为紧张而蜷缩,莺莺稳住情绪抬眸看向周子善,“因为……你长得很像我的表哥。”
“你的表哥?”
周子善愣了下。
莺莺点头,正要进入正题,门外脚步声渐近,穿着粉衣的姑娘跑进来兴冲冲喊道:“子善哥哥,隔壁街来了个百戏班子,你快陪梦梦去看!”
娇俏的女声横入二人的对话,偏偏进来的姑娘毫不知情,上前抱住周子善的胳膊就要把人往外拽。
周子善干咳一声脸色有些不自然,他被粉衣姑娘拉着往外走了两步。被她这么一打岔,莺莺刚刚勾起的话题就此终结,周子善抱歉道:“失陪了。”
或许是莺莺刚刚的那声‘表哥’引来周子善的误会,所以他对待莺莺并不亲热,在陪着粉衣姑娘离开时,只是吩咐店里的小厮,“照顾好店里的客人。”
行了,这下直接从姑娘变成客人了。
莺莺发现自己还是太心急了,看来她对周子善的了解还不够,没想到他身边已有了心仪姑娘。
随着周子善的离开,莺莺也没了从这儿待下去的必要,她留下银票起身,出了酒馆直接上了马车。
晓黛随着她进来,“天色还早,娘娘是回宫还是……”
“回宫吧。”
莺莺想了想,觉得这件事还是要先给姑母透个消息。
这几日她都没休息好,回去的路上闭着眸浅睡了片刻。等马车行至皇宫玄德门,却突兀停住不再前行,莺莺被马车外的吵闹惊醒,揉了揉眼睛问;“怎么了?”
右扬皱眉看着前方,“玄德门的守卫好像换了人。”
因玄德门的守卫是钦容的人,所以莺莺一般出行都走这条路。今日不知怎的,玄德门被重兵把守,莺莺掀开车帘,看到马车前还排了几名出宫办事的宫人,侍卫在他们身上搜索着什么,忽然恶狠狠把一个宫婢推倒在地。
“此人有问题,把她给我抓起来!”
都没说是哪里出了问题,宫婢就被人拉起来往一旁拽,莺莺皱了皱眉,正要出声,右扬忽然开口:“娘娘不可!”
他低声道:“此人是安平王的人,娘娘这时出声阻止,恐落入他们的圈套。”
正说着,前面几人都被守卫拉走,很快轮到了他们。守卫扫了眼右扬,他明知故问:“里面是什么人!”
右扬不想暴。露莺莺,他冷着脸斥道:“放肆,太子殿下的人岂轮到你来阻拦!”
侍卫被右扬镇住,他硬着头皮道:“安平王有令,今日宫里遭了贼人,进出必须检查。”
右扬嘲笑他的自不量力:“太子殿下的人,你确定你有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