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她大幅度的动作,刚刚和好的衣领散开,露出一小片白嫩圆润的肩头。
钦容沉静看着莺莺对着顾曼如撒娇,等她闹够了,他才倾身贴近,双臂撑在莺莺两侧把人往自己怀中抱,低头哄着她道:“乖,跟孤回去,母后要休息了。”
从容帮莺莺扣紧衣领,连带着那些星星点点的痕迹也被一一遮去。莺莺不想跟钦容回去,她闷着不语微弱挣了挣,可怜巴巴喊了声:“……姑母。”
顾曼如将两人的互动看入眼底,一个心软她差点就开口让莺莺留下了。
转念一想,她目光落在钦容环在莺莺腰间的手臂,勉强笑着道:“快跟太子回去吧,本宫让你吵得头疼。”
不是她不疼莺莺了,而是为了让莺莺和顾家过的更好,她必须要让莺莺抓住钦容的心。
莺莺不懂这些,她只是觉得自从大婚后,就连姑母都不疼她了,有些恼怒跟着钦容回了东宫,路上她板着一张脸走的飞快,越想越气,于是在踏入东宫后,一脚踹在庭院的粗树上。
“气死我了!”
莺莺也说不清自己是因何生气,总之有股邪火发泄不出来她难受的厉害。
顾莺莺大名在外,东宫的宫人们都知这位太子妃不是个好相处的,一直打起十二分精神伺候着。只是这位太子妃娘娘长得实在乖巧,自嫁入东宫以来整日窝在寝宫睡觉,看起来柔弱软绵,日子久了,这群宫人们就不太把莺莺当回事了,直到,今日亲眼目睹莺莺发脾气。
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莺莺这几日的乖巧都只是因为她没精神作妖。去顾皇后那里走了一遭稍微恢复了些精神,她就开始发泄自己的不满,一连踹了好几下树。
“脚不疼吗?”
钦容早就习惯了这样的莺莺,站在庭院中等着任由她发泄。
他不说话还好,钦容一开口莺莺就更气了。脚趾发麻,她狠踹了几脚树这会儿的确把自己踹疼了,只是情绪发泄的不够,她就转头拿别的东西撒气。
啪——
刚好有宫婢端着果盘经过,莺莺一把夺过来砸在了地上,还随手抓了一把点心往钦容身上扔。
“讨厌死你了。”
莺莺冲动时根本不计后果。
站在庭院,当着众多宫婢侍卫的面,她发泄情绪时根本不给钦容留一点脸面。钦容干净的衣襟上很快沾上污渍,众人看到后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偏偏钦容眉头都不皱,在过分安静的氛围内,直接走近莺莺去抓她的手,“好了,发泄够了就回房。”
他声音如常,特意放柔的嗓音中,甚至都听不出怒意。
就好像狠狠的一拳打在棉花上,莺莺觉得很是无力。她气愤又捶打了钦容几下,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都咬出了血痕。
钦容僵直着手臂随着她咬,等莺莺闹够了没力气了,他才将人打横抱起往房间走。
莺莺被他抱起后忽然崩溃大哭,紧揪着钦容的衣领哭诉道:“你欺负我,我不要再喜欢你了。”
钦容笑了笑反问:“孤怎么欺负你了?”
刚刚那一幕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是莺莺踹了树无端发起脾气。她砸了宫婢手中的托盘还弄脏了钦容的衣服,钦容手臂上至今都留有她刚刚下狠口咬下的血痕。
“难道不是莺莺在欺负我吗?”
她嫁给了他,所以钦容每晚亲近她,搂着她睡觉有错吗?
成婚才几日,她跑去顾皇后那里‘告状’还想留宿,他只是想让她回自己的寝宫睡觉也做错了吗?
在钦容温和解释的声音中,莺莺莫名其妙就被安抚了,所以,做错的是她吗?
眨了眨眼睛,莺莺包在眼眶中的泪还是挤出了两滴。她嘟了嘟嘴,就算错了也绝不会承认自己有错,软趴趴靠入钦容肩头嘴硬,“我不管,反正太子哥哥就是欺负我了。”
钦容轻勾唇角,继续哄着她道:“好,都是孤的错。”
莺莺被彻底哄开心了,搂住钦容的脖子亲上他的下巴,真是又傻又单纯。
那一晚,钦容没再过分强势,总算让莺莺睡了个安稳的好觉。就是因为他将莺莺摸得太透,才能让莺莺安稳在东宫过了一个月,一个月后,哪怕钦容吃死了莺莺,也无法再管住她。
皇宫中的生活枯燥无味,莺莺自由散漫惯了,住在东宫的新鲜劲儿过去就开始烦躁,总想着出宫玩乐。
她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想起兆时,想要去找他玩又忽然记起他不是太子了,这东宫已经是钦容的地盘。那兆时去了哪里呢?
莺莺让晓黛打听未果,亲自拦了东宫的一名侍女。
然而一听到兆时的名字,那侍女直接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中一问三不知,只是一个劲儿让莺莺饶了她。
“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