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萸见彩莲,似是还有话要说,便又道,”
你倒是还有什么闲话要禀的,且一股脑儿都说全了才好,省得一肚子心事都写在脸上了。”
彩莲嘟嘴道,“奴婢还听其他宫的婢女说,太后想着呈请皇上,册请封容妃为皇后呢。”
茱萸听着一愣,这风尖浪口,太后还想将孙瑶环送上后位,也多半是想着稳住孙家一干人等人心。这太师,在朝中势力磅礴,这朝中的关系盘根错节,随便罢了一个,怕是也要拔出萝卜带出泥,若想动太师,必然也是朝中的一场大震。
“前几日,着你带话的事儿,可办妥了?”
茱萸又问了句。
“主子的姑表兄弟,奴婢算是打听到一些眉目了,如今说是在眉州做着参知呢,听闻在百姓乡间为官清廉,口碑也甚佳。”
彩莲忙回道。
“你且替我着人传话下去,就说着李玬即日启程,往京师来。”
茱萸边说,边修书信一封,交予彩莲,“还有,就予他说可将妻儿一同带来京师,本宫自有安排。”
彩莲颔首,利索便出了云梅宫办差。
彩莲前脚刚走,只听着门外薛巾尖细声道,“皇上驾到。”
茱萸一愣,皇帝这几日,日日都在柳绿处流连,倒不曾想,这么快便会来云梅宫了。
也来不及多想,鸳鸯帮着理了衣冠发鬓,茱萸便匆匆出去接驾。
“臣妾参见皇上。”
茱萸软声道。
皇帝见她,今日身着一身月白绣花的小毛皮袄,上面的花色自不用说——便是那清淡的梅花样式。再着一件白兔毛的坎肩,衬得倒是有几分娇柔。
再往头上看去,只闲闲挽着随常的云髻,簪着一支素净玉钗,别无花朵。腰下是一身梅红色的棉裙,衬着茱萸的身形,倒是冉冉如梅花散落,别有一番风情在里间。
皇帝进了殿内,瞧了眼墙上挂着的古琴,便问了句,“这几日,怎无听说你有弹琴?”
茱萸窃笑一声,“皇上这几日都未曾来云梅宫,怎就知晓臣妾有无弹呢?”
皇帝揽过茱萸道,“这琴是当初朕亲自命人挂上去的,你有无动过,朕怎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