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鸡皮疙瘩又起来了。
强烈的不适感令他的手指抑制不住地轻轻颤抖。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肖栋文移开视线,“你有证据吗?”
向阳顿时吃瘪。
刚才那杯受污染的饮料,他愤怒之下全泼在了肖栋文的身上,已是死无对证。
完了。他猛然警觉。
拿不出证据,他就成了单方面殴打无辜人士的恶徒。若肖栋文存心要和他计较,他恐怕会付出不小的代价。
肖栋文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咧开嘴笑了两声,想起身,扑腾了一下又一屁股跌回了地上。
但他嘴上却不服软:“你完了你,你完了。你这么对我,你完了。”
他说着又瞥了一眼依旧蹲在旁边的付尘雨,“你跟他一起动手的,你也不会好过。”
他这就是在存心污蔑了。
若不是付尘雨及时组织,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的向阳说不行此刻依旧在对他进行殴打,他生死难料。
他们所在的教学楼十分老旧,活动室内是没有监控的。但楼道里有没有,向阳不能确定。
若是没有旁证,肖栋文一口咬定付尘雨也打了他,付尘雨很难解释清楚。
付尘雨闻言毫无反应,看向肖栋文的眼神依旧平静。
“学长,”
向阳怕了,“要不你先走吧,跟你没关系。”
“他不敢的,”
付尘雨站起身来,朝着向阳笑了笑,“除非他不介意自己在公共场合对着别人的杯子打【哔】的视频被公开。”
“啊?”
向阳惊讶,“欸?视频?”
“你什么意思?”
肖栋文一脸震惊,“什么视频?”
付尘雨拿出手机,垂着眼滑动了两下:“你在今天五点四十九分的时候第一次进活动室,现了桌上的饮料后先拿在手里闻了闻,还喝了一口。”
肖栋文张大了血糊糊的嘴。
向阳比他更激动一些:“还喝了?他喝了我喝过的杯子?”
“……然后走到窗口看了一眼,又去关上了门,”
付尘雨继续说道,“躲在角落里鬼鬼祟祟地掏出了【哔】。”
他说着抬起手,用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下,“大概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