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周有些?哑然?。
“听到没有,今晚别。。。别让我四处寻你。”
女子焦急道。
谢行周的眸光有些?意味不明,男人松了松自己原本紧张的臂膀,不知道怎的,又更?紧张起来,焦灼地等待女子的后话,“寻我,做什么。”
可秦姝却不继续说了,男子有些?无措起来,“殿下不说清。。。我有些?。。。”
秦姝没理他,不住地张望着听白的动向。
梦中听白是跪在?佛堂上香的时候才出的事,所以?只要。。。只要听白从佛堂出来后还无事发?生,这就?当真只是自己睡梦一场。
犹记得梦中谢行周白袍银甲,被人狠狠按在?地上,身下一滩血迹还不忘叫她不要看那?人的脸。。。秦姝一阵陡然?,却倏而觉得有什么不对。
她回首看向谢行周——是白袍,非银甲。
秦姝蹙了蹙眉。
恰好听白与簪月从堂中出来,正向他们招手,“阿姝——”
秦姝的手渐渐松开。是了,一个梦而已,梦中只可见?平日里自己忧心?担心?之事,怎可预见?未来?自己连鬼神之说都从不相信,今日却将一个梦当了真,简直荒谬。
听白是每年都会去?礼佛的,谢行周也确实常佩一身白袍银甲,这都是他们在?自己心?中的印象罢了。做了那?样诡异的梦,除了能?证明自己近日思绪杂乱,什么都证明不了。
她闷着头移步与之会合,只留下谢行周留在?原地暗暗思索,究竟是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
“长街还是热闹的诶,是不是因为今日没有宵禁的缘故?”
听白舒服得坐在?轮椅上吃着糕。
“没有宵禁,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呀。”
簪月推着轮椅,接受下方少女的投喂。
“嗯。。。子时前后吧,子时左右咱们和阿姝分道扬镳!”
听白挺直了腰板,招手喊簪月凑耳朵过来,“咱们要给他们俩点时间!”
簪月:“有道理。”
听白嘻嘻一笑,目光突然?与后面的秦姝交汇,顿时有被吓到。秦姝目光幽幽,赏了她个眼刀。
听白会意,转过身来指着远处的一家?铺子,“那?里那?里,那?边东数第一家?的螃蟹最肥美最好吃了,每次来的时候都卖光了,今日那?门?口竟还排着队,可见?是还有剩余!簪月姐姐,你快去?瞧瞧!”
簪月一怔,点头道,“好啊好啊。”
听白扫了眼后方,“谢郎君!又要劳您破费了。”
谢行周不觉有他,快步前去?付账。
两人一走,秦姝才上前扶她的轮椅,低声道,“我突然?很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听白仰头,“啊?”
女子望向远方,目光冷得摄人,“我与谢行周若是真有什么,你觉得。。。你我还走得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