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们的殿下,这座皇城未来的主人。
郑嬷嬷见皇后气得这个样子,悄悄给萧淮使了个眼色。
萧淮啧了一声,凑上前,没话找话。
“母后,怎么这个时候了还有杨絮啊。”
“前阵子就是因为柳絮多,儿臣骑个马都不自在。”
。。。。。
“瞧这芍药开的。。。。。对了母后,国公府的芍药圃都是打这儿移过去?的吧?”
“父皇还真把京郊的那棵银杏树给您弄来了,这得明年才知道能不能活吧。。。。。”
说着,他还抬脚踢了踢,好像要试试载得结不结实。
皇后想制止,可到底忍住了,脸绷得更紧。
下人们一个个头低得鹌鹑一样,脚步又轻又快,恨不得一点动静都别发出?来。
只?萧淮没事人一样,打量着夜色中的皇宫,继续没话找话,看到什么就胡扯什么。
一直到进了永寿宫正殿,皇后娘娘一句话都没搭理。
萧淮照样扯闲话,“对了,儿臣听说母后把您那株高山雪送给老太太了。。。。。”
“你知道啊!”
绷着面孔始终一言不发的皇后骤然停步转身,对萧淮怒道。
永寿宫的宫人扑通全跪下来了。
“母后肯说话了,这是不生儿子气了?”
灯光下一张继承了祁家美貌的脸,笑吟吟的。这样的脸长在祁家女儿身上,就是魅惑众生的艳。长在她?儿子身上,就是一举手?一投足的高不可攀,世人难以靠近的尊贵无匹。
她?儿子,想要谁,不是招招手?的事儿,可偏偏!
皇后隔空点着儿子,窝了一肚子火,偏偏对着儿子这副样子不好发作。
她?看了一眼郑嬷嬷,郑嬷嬷立即把殿内的宫人都打发了,亲自在殿门口处守着。
“收起?你那副哄人的做派,你给我说实话!好好的,你提郡主干什么?”
皇后盯紧了儿子。
萧淮笑:“儿子回来还不曾见过郡主,到了太后那儿,问问呗。”
“不曾见过郡主?那你见过阿芷吗,怎么没见你问问你表妹呢?本宫提到她?,怎么一个两个给本宫装聋,听不懂?”
一提起?仁寿宫,祁皇后的气就又都上来了。
萧淮一面亲手?给皇后倒茶,一面道:“问,儿子现在就问。芷表妹好不好啊?儿子什么时候能见上一面?这些日子没见,瘦了还是胖了?”
说着亲手?把茶捧给皇后,“母后喝茶,犯得着为这些小事动气嘛。”
“小事?母后这些年在宫里过的什么日子,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
说着皇后把手?往仁寿宫方?向一指,“表面笑呵呵,实际上多霸道,你不是不知道!想着法?子的打压本宫,从本宫迈入这个皇城开始,就没消停过!”
萧淮微微低了低头,过了一会儿道:“母后也没必要老在太后面前说什么子孙满堂孙男娣女这样的话。”
“我不说?我凭什么不说!我就该让人按着我,一次次戳我的心窝子!外头都是怎么说你母后的!我堂堂一朝皇后,吃几颗荔枝怎么了!本宫还就不信了,不是太后,不是对太后忠心耿耿的赵老头子背后煽动,他们谁敢!本宫名?声会这样坏!”
旧事重提,皇后越说越气。
“一个郡主尚且想什么有什么,我是皇后啊!就因为去?年想吃点鲜荔枝,就引起?好一波口诛笔伐!一共三十几颗荔枝,我又不是吃龙肝凤胆!凭什么弹劾到本宫身上,那位骄纵奢华的郡主一点事都没有,多少?没规矩的事儿她?不都做了?就她?那架轿辇,放在别人身上就该死,在她?那儿,那帮老东西怎么屁都不放一个!”
这要还说不是有人操纵,祁皇后绝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