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有点郁闷地正了正帽子,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自己还是要比他矮半个头。不服气地嘟囔了一句,"
adaadadane!"
抬头却见那个人笑得异常宠溺。
宠溺。啊,原来他一直的表情是这个意思。
心里不知怎的就一动,和迹部相处的点点滴滴就这么纷至沓来,充斥着越前的脑海。
最初见面的那一句"
别急啊~"
就已经带上这样的感情,让他心中升起异样的感觉,所以之后才一直固执地要叫他"
猴子山大王"
,不过是一种孩子般任性的赌气罢了。
越前想起和他打最后一场比赛时,不知怎么心里突然感到不安,近乎无理取闹般,提出了那个赌约,仿佛为了见证什么,又仿佛为了挽留什么。
没想到他居然答应了那个要求,结果还是输给了自己。越前心里突然难以克制地升起一股怒气,拿着剃刀便走到了他的身前,看着挡在面前的泷,心中的怒火烧得更旺,固执地想要给那个人一个教训。
本应失去意识的少年却站起身来,自己履行了赌约。漂亮的银灰色头发落下的时候,越前心里又感到了一丝后悔,却还是不服气地出言挑衅。那时候他的心里没来由地感到恐慌,好像一旦让他走出这个球场,就会失去某种很重要的东西。
迹部眼神通透,仿佛看出了他的不安,只是淡淡一笑,拉了拉他的帽檐,潇洒离去。
越前便知道,这个少年从此将退出这个舞台,退出这个充斥着大家欢笑和泪水的世界。那轻轻的一拉,仿佛在说,"
去吧,越前。我把梦想托付给你了。"
不服气地追上他,在迹部上车前把他拦住,鬼使神差般地冒出了一句,"
不许走。"
迹部就这么宠溺地笑着,取下他的帽子扣在自己头上,"
既然你要了我的头发,就把帽子赔给我吧。"
青学的前辈在不远处喊他,迹部拍拍他的肩,说了一句"
去吧,你得去实现更大的梦想,我会一直看着你的。"
便钻进车里扬长而去。
一刹那的回忆之后,越前看着眼前笑得宠溺的迹部,突然问道,"
我的那顶帽子现在在哪里?"
迹部有点惊讶的看了他一眼,眼睛里忽然爆发出灼人的光,就这么拉起他的手,说了一句"
在我床头,带你去看。"
便带他钻进了等在场外的直升机中。
有些事情,一旦隔在眼前的那层薄膜被拿开,便会毫无保留地显现出来。
越前渐渐发现迹部对他的习惯了如指掌,自己的生活中处处渗透出迹部的痕迹,自己一路走来,这个骄傲少年真如他所说的那样,一直看着自己,守护着自己。
有种东西开始慢慢被揭开神秘的面纱,露出令人心动的璀璨光芒。
越前在赛事的间隙开始不自觉地经常往迹部家里跑。虽然看似朋友式的探望,但他知道,有些东西开始慢慢脱离轨道,自己越来越期待见到那个帝王少年,想把每一场胜利同他分享,享受着他掌心宠溺的温度。
卡鲁宾走的那天,越前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为它在树下建了一个小小的坟堆,就这么愣愣地抱膝坐在旁边,不动也不说话。
直到夕阳染红了天,那个银灰色头发的少年就这么踏光而来,走到他身后,轻轻地环抱住他,语调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难过的话就哭出来吧。"
可是越前却没有流泪,只是声音飘渺地说道,"
宠溺这种感情,其实是很寂寞的吧。单方面地对它好,它却这样无情,说走就走。"
迹部把下巴轻轻放在他的头顶,"
可是如果不宠他,我的情意将无处安放,那是比这还要寂寞得多的事。"
安抚的声音,让人不由自主想要相信。
越前突然语带试探,"
那如果被宠的那个发出了回应,是不是两个人都会比较幸福。"
迹部闻言狂喜,收紧双臂,声调第一次不再平稳,"
是的。他们会一起幸福。我们会一起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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