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雾猛地一惊,眼底浮现了一抹错愕,没能及时回应。
引得慕容暇冷冷地看向了她,“怎麽,听到你的主子没死,很高兴?”
夕雾猛地打了一个寒颤,垂下眼眸,“奴婢无论是身心都是王爷的,奴婢的主子也只有王爷一个人。”
慕容暇扯了扯嘴角,忽然俯身擡头捏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擡了起来,“你跟在你小姐身边这麽多年,随她同吃同住,一起读书习字,你家小姐的字,你也会写吧?”
“小姐曾经不爱做功课,经常让奴婢模仿她的字,帮她完成先生留下的课业,从未被先生发现过。就是……”
夕雾的脸颊微红,小心翼翼地看了慕容暇一眼。
慕容暇一脸不耐,“说。”
夕雾忐忑道:“就是以前与王爷的通信,也……也时常有奴婢代笔。”
慕容暇的瞳孔狠狠地一缩,怒极反笑,“好!好得很!”
他还当齐韫早就已经被他掌握在手里了,没料到,他终日打雁,今日竟然让雁啄了眼。
“你以前也随她呆在那边,军中谁与她最熟悉,最疼爱她,你也知晓,现在你就以齐韫的口吻写一封信……”
……
齐韫还不知道慕容暇并没有放弃吞并镇北军的想法。
慕容司韶上朝去了,她一个人呆在华阳宫总觉得有点不安全。
想出去走走,但一想到这宫里层出不穷的“密道”
,她就麻了。
感觉哪里都没安全地方。
她真是服了。
完全想不通,慕容司韶住在“老鼠洞”
上面,真的就不担心吗?
尤其是他那个弟弟,见天的没个好心思想取而代之。
如果是她,不堵结实了,她都睡不着觉。
这一坐不住,齐韫就想折腾。
突然想到慕容司韶这个反派以后若是被男主光环打败了,她这个白月光也敌不过剧情的死亡杀,她库房里那些慕容司韶送过来的金银财宝,花不完就都要便宜慕容暇了,她就不舒服。
再加上慕容暇一直对镇北军虎视眈眈,于是她提笔就给远在边关的叔叔们写了封信。
写完后,她突然想起来自己和白月光的笔迹不一样,顿时愣住。
不过想想,若是现在重新练白月光的笔迹已经来不及了。
算了,就单说信里写的要送到边关去的那些粮草军需,叔叔们也该相信这信不是假的。
她叫来宫里的侍女,把信原封不动地抄了十遍,除了开头的称呼,剩下一个字都没改。
她那麽多叔叔呢,主打一个遍地撒网,不漏掉任何一个。
十一封信,摞在一起厚厚的一沓,就连慕容司韶看见的一瞬间,眼眸都变了变。
齐韫也没瞒着他,所有的信封都没封蜡,随便抽出来就能看。
慕容司韶嘴角抽了抽,说出口的话,连他自己都没注意有点发酸,“给朕朝佛经,都花银子请人来,你写信倒是用心,还一写写十封,你是不是说了朕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