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蝴蝶不会咬人,笨。
这的确是江慎的脸。
青年身形已经不比少年,肩宽腰窄,只是站在那儿,他的影子就能把我圈住。
有路人走过,用怪异的目光看了我一眼,而后像是躲神经病一样躲开了。
我拿出手机,打连余的电话。
关机。
我接着打孙医生的电话,对了,忘记介绍,孙医生是我去年看过的一位专业过硬的心理医生。
也是关机。
我看着最新存进去的贺警官的号码,犹豫了一下。
警察,应该不管幻觉和闹鬼的事。
我听见眼前的“幻觉”
轻轻叹了口气,而后伸手将我轻轻抱住,“聂清语,不是和你说了,不要难过吗?”
我断断续续地说:“我没有难过。”
他叹气,收紧环抱着我的手臂,问,“那眼睛为什麽是红的。”
我被他抱得紧紧的,抽不出手来,只好任由眼泪砸在他肩膀上。
我说:“因为见鬼了,眼睛疼。”
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鬼吗?
这个世界上如果有鬼,该有多好啊。
男友3
后来我是怎麽回家的,已经记不清了。
我只记得我抱着江慎一直哭,一直哭。
他说了什麽,我说了什麽,全都不记得。
哭到最后有点累了,我抱着他睡着了。
——这大概是我唯一记得的。
等我醒来时,已经躺在自己的床上。
天光大亮,但我睡得很沉,一直睡到下午三点,我不记得自己怎麽回来的,竟还记得睡觉的时候给自己带上眼罩,所以天亮了我也毫无察觉。
记忆t里的一切都杂乱无章,像是做了个噩梦。
但是当我打开手机,看见通讯录里贺成辉三个字,以及他的电话号码时,我从未如此讨厌过这三个字。
解释一下,贺警官,我对你本人没有意见。
但你在我这里已经成了不详的代名词,时刻提醒我昨天发生的一切……不是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