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瘦是个通灵性的,专程让她捧着走就没人拦它了,不过,小鸟丢了,裴纵急坏了罢。
“轼儿,”
裴凝莺唤他一声,走到他身旁来,“功课习可完了?”
卫轼赶紧拿过笔,埋头抄书,“没、没有。”
裴凝莺屏退宫人,自己寻了个软榻斜躺下,“累了就歇会罢。”
卫轼闻言,愣了一会,听明白她的意思后呲牙咧嘴地笑起来,捧过小瘦玩它的小翅膀。
读书,急得来吗?
她不知道,反正小时候裴老头倒是逼得紧,要她习三从四德,习四书五经,除此以外,什麽都不给学。
还是大姐偷偷教她,她才通些文墨。
那时候,二哥就喜欢逼她读书。
裴凝莺支着脑袋,看卫轼逗鸟儿,阳光从窗棂外撒进,倒是难得的清閑。
困意泛上,裴凝莺打了个哈欠逐渐睡着了。
再睁眼时,卫轼已经在抄书了,小瘦趴在他头顶睡着了。
裴凝莺坐起身,被身旁一袭红衣吓了一跳,她瞪了仇凛英一眼,小声兇他:“狗狗祟祟的在本宫旁边做什麽?”
卫轼并没有发现身后两人的异常,专心埋头抄着书。
仇凛英擡手将她睡乱的发丝理顺,凑到她耳畔边,轻声:“娘娘这就自称上本宫了?”
卫轼突然转头。
两个人都坐在软榻上,中间却隔得很开,能容他也坐进来。
卫轼狐疑地转回头。
掌印可以和太上皇后坐一块吗?
裴凝莺轻踢了仇凛英一脚,“我怎麽不能?不是仇掌印自己说的那些话?”
说要把她擡上高位。
反悔了?
反悔也没用!他敢有旁的心思,她就和他一起死!
仇凛英抓过她的脚腕,拦了她要踢他的动作。
卫轼又转头。
两个人依旧坐得很开。
卫轼再次转回头。
不对吧,他听见背后有说话声音了啊!难不成闹鬼?
仇凛英第二次体会做贼的感觉,上次是被裴凝莺锁进衣柜。
他不想当贼了,索性站起身,对着裴凝莺道:“娘娘,收拾东西罢,后日啓程回镇湖。”
镇湖?
裴凝莺傻在软榻上。
回镇湖?
裴凝莺激动得忘了这是哪儿,更忘了卫轼还在虎视眈眈他二人,见仇凛英要走,一把攥上他的袖口。
她两眼含光,唇角快飞上天去了,“掌印说真的,不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