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裴凝莺没吃饭,他去小厨房下了一碗面。
回来时,裴凝莺坐在桌上,两手后撑着身子,宽大的衣袍让她的肌肤若隐若现,袍底盖住了脚,可她的腿却不老实,在桌边晃来晃去。
“你坐在这里做什麽?”
仇凛英拉她的手,想拉下来,她死活不下来。
“我说了我热,”
裴凝莺挣了挣手,挣不开,她瞥了眼面,扭头道,“我不吃,我热。”
仇凛英松开她,搁下面碗,拖来椅子坐着,环手看她。
他大抵知道她为什麽觉得热了,无非是当时寝殿里燃了引人起兴的香,不过那香毕竟是给万岁爷用的,效果自然不算烈,其实等一阵子就好了。
也不是不能等,只是过程有些难捱罢了。
裴凝莺用手扇风,可怎麽也降不下这燥热,她恍惚间,又想起了话本里的故事。
好像女人被迷了,也是这样罢!
裴凝莺默默看向仇凛英。
仇凛英面无表情,对上她无助的小眼神时,彻底读透了她,他道:“奴才可没放燃香,更没有你话本子里那玩意,只一双手,不若送你回万岁爷那儿去,让他帮你?”
裴凝莺怔愣一下,站了起来,跨坐上仇凛英的腿,捏过他的手心,“我不要他。你……试试?”
视线里,裴凝莺看见他的脸快速地涨红起来,连同耳根一块红。
裴凝莺眨巴眨巴眼,他也很热吗?
仇凛英僵住,动也不动,好半晌,他终于回神,看着眼前摇摇晃晃的人,心弦止不住地蕩。
她为什麽可以理所应当地说出这些话,可完全不会生出旁的心思。
他不懂。
仇凛英把她抱开,重新放到床上去,自己转身就要走。
裴凝莺侧躺着,勾住他的小指,“老祖宗,你去哪里。”
仇凛英没说话,扯开她的手,沉默着进了盥洗室,将手指洗得干净细致,才慢悠悠回来。
裴凝莺见他回来了,又笑着勾勾手。
仇凛英先去拉了窗帘,吹了灯,这才过来把她抱起,放在腿上。
方洗过的手是凉的,凉意穿过寝衣,解开小衣,裴凝莺看不见,只能一点点体会凉意如蛇般缓慢游走,凉意攀至小腹,逐渐向下。
只一霎,敏感的触觉迸开。
只是柔和地转圈,抚摸。
这样就够了,无需下一步,那本就不是什麽烈香。仇凛英想着,手上更是轻缓,时时刻刻都注意着裴凝莺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