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凝莺向上瞪了仇凛英一眼,转身拉门,却被仇凛英覆着手强硬拽过身。
“不高兴了?”
仇凛英步步逼近她,她逐步后退,直至后腰抵上门闩。
裴凝莺哼哼,“拉拉扯扯,谁高兴?”
五年,太长。
裴凝莺的脸上再也没有一丝属于少女的稚嫩。如果仇凛英不够了解她,或许真的会以为她很冷漠。
仇凛英问:“找到如意郎君了麽?”
他近在咫尺,湿热的呼吸洒在她的额头,她别开脸,去看地,“将才那个不就是?”
仇凛英说:“那个不行。”
裴凝莺质疑:“为什麽?凭什麽你说不行就不行。”
你连信都不会写!人家还会写情诗!
仇凛英擡手,勾她耳边的发丝,在指尖绕了两圈,“我就说了那麽点聘礼,他就接受不了,你嫁过去日子好过麽?”
“你管他给多少聘礼!”
裴凝莺抓住他的手,钳制他的动作,“你这连信都不会写的人,竟还敢管上我了,我们有什麽关系麽?”
仇凛英凑下头去,舔她的下唇,“是你先抛弃我的。”
门闩抵得裴凝莺后腰发酸,偏生前面这人还跟狗似的一直舔她。
仇凛英将右手探到她腰后,垫着她的腰身,“你就不想和我说点什麽吗?你说走就走,压根就不考虑我和卫轼。”
“你和我有什麽关系?我为什麽要考虑你?”
时至今日,也该她来质问质问他了!
“有关系,”
仇凛英俯到裴凝莺耳边去,轻轻撕咬她的耳尖,“你与我共犯,千刀万剐,万劫不複。”
那酥痒的感觉有如一道细麻的电流涌进血肉之中,裴凝莺不自觉地呼吸加重,可她还是要说:“我是走了……可你也没写信给我……”
她越说越小声,几近嘟囔,“我也没觉得你多在乎我。”
仇凛英自然不会告诉她为什麽不写信。
他一个人知道就够了。
他不停地靠近,将她整个人都罩在了阴影中。
仇凛英道:“在乎,很在乎。”
“哥哥不让我和野男人厮混,”
裴凝莺推他,想跑。
她确实心虚了,她说走就走了完全没有在乎过他,她承认这是事实。
仇凛英强硬地将她摁在门上,“你哥哥嘱托我照顾你,这也算是野男人麽?”
裴凝莺赌气:“姐姐也不让!”
“你姐姐也说过。”
裴凝莺:“……”
她瞥了眼仇凛英,瞬间被他发现,他勾着唇角,略垂眼看她。
仇凛英身上依旧是熟悉的熏香,窗外的金光余晖,照得他的面容半明半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