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写,她也不会写的!
仇凛英很少歇在直房了,更不会踏入后宫半步,连梅院也不进。每日处理完事便出宫回府,即便天色很晚,他也要回府。
府里衆人都不明白他到底发生什麽了,可两年来,也渐渐习惯了。
自从那年那个姑娘离开,就再也没来过仇府一次,管家和嬷嬷面面相觑,倒也不敢说什麽。
有几只小猫似乎很喜欢裴凝莺,总会在仇凛英回来后跑到府门去看,有没有另一个人。
原先的小猫也都长大了,在院子里窜来窜去,听取喵声一片。
仇凛英反複看着她画的红衣小人,越看越丑,却又很舍不得似的,将它裱装起来挂在了内屋。
与其说日子无奇,倒不如说有些浑噩。
仇凛英站在府门,仰头望天。
又是一年深秋。
他有意窥探裴凝莺的生活,但他认为,她其实心底是不愿意被人长久注视的,她有她的活法,有她的乐趣。
当然,那年的雪夜,仇凛英说谎了。
他绝不可能将裴凝莺让给任何一个人,除非她亲口对他说,要他离开,要与他此生不複相见。
至于信什麽的,仇凛英不愿写。
要是她真就找到一个如意郎君,真就要对他说要他走呢。以她的性子……不是不可能。
他可以没有后路,但裴凝莺需要,与他这样的人勾连,千刀万剐,万劫不複。
所以,他不会写。
仇凛英盯着天空一滴雨珠打落,浸湿他的衣袍。
姜瑟说,离开万岁爷以后才知道其实男人也不一定坏,她有点钱,养几个小男人那还是绰绰有余。
裴凝莺听完,有些心动,不过每每与其接触,总觉得怪异。
“裴凝莺,你真是一棵树吊死了!男人的嘴能说鬼话、吐狗牙!”
姜瑟气裴凝莺的一根筋。
她就想不明白,那个什麽什麽掌印有什麽好的,从前她就不乐意,这两人厮混在一起能有什麽好下场?
这不,好不容易离开那什麽什麽掌印了,裴凝莺竟然还想一棵树吊死!
裴凝莺摸了摸下巴,“其实,姜姐姐,我觉得,不是我想一棵树吊死,而是那些男人长得不好看。我喜欢好看的,你懂罢!”
姜瑟一听,嘴角一扬,戳她脑门,“你还想要多好看的?姐姐给你找几个潘驴邓小閑如何呀?”
裴凝莺两眼眨巴眨巴,一本正经,“嗯,可以。”
姜瑟气笑了。她承认,那什麽什麽掌印确实长得好看,有钱有权,不过,最紧要的那样他没有呀!
驴,他压根就扯不上边罢!
一道光闪过姜瑟脑际。
嘶……裴凝莺不会就喜欢这种罢?
这就好解释了,她向裴凝莺介绍了那麽多男人,哪个不是顶顶好的,可又没有哪一个被裴凝莺看上了。
裴凝莺从姜瑟眼里捕捉到狐疑,惊讶,释然,质疑,理解,心疼。
裴凝莺很快读懂姜瑟心里的一万个小九九,她有些无奈,“我没有那种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