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素钦已经骑在马上,看她那丰富多彩的心理活动,笑得俯在了马头上:“我是真没想到,还有藏月你怕的东西。”
楼藏月无奈:“难道在沈教授眼里,我天不怕地不怕?”
沈素钦含笑:“差不多。”
从认识她起,她确实就是一副,什麽都扛得下来的样子。
楼藏月对自己一向狠,豁出去了,踩着马踏,翻身上马。
马儿走了两步,楼藏月吓得连忙夹紧马肚,抓紧缰绳,低声喊:“别动!”
沈素钦实在好笑,下了马,走过去教她:“别怕,这里的马都是受过训练的,很温顺亲人。你一拽缰绳,它就会走。”
楼藏月抿唇,拽了拽缰绳,马儿走了两步。
嗯?她好像有点会了。
楼藏月还没来得及多试几次,就听到一声恢聿聿的马声。
哪怕是外行,听这声儿,也知道是匹好马。
楼藏月下意识擡起头。
然后就看到两匹黑马齐头并进,一起从远处走了过来。
马上的两个男人,皆是气宇轩昂,但她的目光很难不被其中一人吸引住。
不是惊豔,是惊吓。
怎麽又是他?
闻延舟!
他一身骑马服,黑衬衫白马甲,白色骑马裤上套了一双黑色的骑马靴,高据马上,气场凛然,令人望而生畏。
而在他旁边的人,是沈素钦的大哥沈徊钦。
楼藏月只能猜他们是来谈工作的。
但怎麽那麽刚好?都选了今天来这个马场。
冤家路窄。
沈素钦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们,跟楼藏月说了一声,便骑上马过去打招呼:“大哥,闻总,巧遇。”
沈徊钦看了一眼楼藏月,再看回弟弟身上:“嗯,你们是来玩的?”
“是。”
楼藏月扯了扯缰绳,试图控制马儿也走过去,她和沈徊钦也认识,遇到了,不打个招呼,不礼貌。
但能让马儿走两步,和精準控制马儿,不是一回事,她扯了半天绳子,马儿都只是在原地转圈。
“……”
闻延舟淡淡:“沈教授好雅兴,工作日还有空閑出来玩。”
“我自然比不上闻总贵人事忙,陪……朋友的时间,还是挤得出来。”
沈素钦在“朋友”
二字前刻意停顿,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