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没想到的是,这一次陈见月非但没打他,反而双手用力抱紧了他的腰,蹭了蹭他的脖子,瓮声瓮气说:“嗯,想和你睡觉。”
软柔低细的声线通过胸前的肌肉和骨骼传进耳膜,傅云归喉头轻滚了一下,上颚不受控制地麻痒起来,心髒里的血液迸发出来,过电般沖击到身体的每一处。
感受到他的变化,陈见月抚上他的脸颊,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问:
“傅云归,你会永远爱我吗?”
她的眼神干净澄澈,不搀一点杂质,像单纯的孩童,固执地想要一个答案。
看着这样的陈见月,傅云归怎麽可能忍得住不爱她。
心弦被彻底拨乱,他侧头,手指插进她如瀑般的发丝,捧着她的脸轻轻凑上去。
“当然。”
肯定的答案从他的喉间流出来,陈见月主动吻了上去。
“那就做给我看。”
疾风骤雨般的亲吻席卷而来的时候,单薄的衣衫已经尽数褪在地上,傅云归将人按在岛台边,用一臂隔绝着大理石台面的冰凉。
唇齿间的攻城略地交换着气息和体温,这世上最柔软的武器在彼此的口中交战,搅刮吮咬,难舍难分。
陈见月攀着他,几度呼吸不畅。
“上来。”
傅云归的肩胛和小臂训练有素,润白紧实的肌肉贴着骨骼,轻而易举勾住她的小腿,单手将人抱了起来。
骤然腾空,陈见月本能抱住他的脖子,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去阳台,可以吗?”
傅云归问她。
陈见月通红着脸,有些犹豫,“外面能看见吗?”
傅云归把沙发上的毯子甩过去,俯在她身后,“你猜?”
陈见月跪坐在柔软的薄毯上,手撑着阳台落地窗的钢化玻璃,掌纹覆在上面。
落日余晖,橙黄的晚日落在远方明镜湖的湖面,湖水蕩漾,泛起涟漪,湖面的倒影像一颗颤抖的火球,又像一盏摇摇欲坠的明灯。
傅云归一只手横拦在她的腰,另一只手覆在她撑着玻璃的五指上,有汗水滴下来。
“阿月,我们很久没有一起看过晚霞了。”
湖光山麓三十一层顶楼视角,绝好的观景位,能够将京南的日落尽收眼底。
可此时的陈见月却睁不开眼,也不敢去看,她怕客厅的感应灯待会儿会自动亮起来,然后把这一隅昏暗里的荒唐公之于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