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没事干嘛要去行刺钦差?
这是正常人能干出的事?
要不是,要不是这样,他们会被软禁?
几人一合计,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还是让布政使大人自己出面去解决吧!
于是,几人联袂上门,好一通哭诉。
江南布政使施齐颐只觉得闹心,那天赵家那小子和严韬那里接连失手,他心情已经很不少了,结果这几个没眼色的还来他这吵得他头疼。
不过施齐颐也没说什麽,只说让他们先回去,沈溪一个刚上来的知府和我们不是一路的,会和严韬那老家伙走到一起也不意外。
几人纷纷说起,要是前任江宁知府刘成况还在,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他们还是牢固的一块板,哪里会想到突然折戟沉沙?
说起这个,施齐颐就更来气了,刘成况这人聪敏多智,下面这些人也多以他为首,五六年来从没在‘余利银’上出过岔子,唯独一点,此人太过贪婪无厌。
有‘余利银’这一大项额外收入还不够,还要各种放肆敛财,终于被人参了一本,一朝落败,囹圄终身。
施齐颐也懒得和这些人说什麽,让他们散了,回去等消息就行。
几人一看有眉目,千恩万谢的回去了。
施齐颐想了想,也是该上门拜访一下这位钦差大人了。
施齐颐上门拜访时,我正和前期一同陪坐,给老大人聊天解闷。
听到仆婢的传话,严老大人让人进来,又瞅着我俩,说“你俩不妨猜一下,咱们这位布政使大人登门拜访的原因?”
“探听虚实?”
前妻有一下没一下的给我扇着扇子,间或自己扇两下。
老大人又看向我:“你呢?”
我吗?我随口道:“也可能是威胁您来了。”
严老大人正待再说什麽,布政使施齐颐已经往这边走来了。
前妻凑近我问:“为什麽是威胁?”
“猜的”
,我道:“毕竟我觉得施齐颐在官场混了这麽多年,没道理干这种动手杀的事。想来是有什麽依靠。”
前妻点点头,也不再说话,看向来人。
施齐颐看模样五六十岁,听说在江南布政使的位子上干了快十年了,看气度温和儒雅,干的事却令人不耻。
施齐颐目的十分明确,看都没看旁边俩人,对严韬拱手作揖:“严老大人少见,前几天接风宴,齐颐有公务在身,未能出席,故而今日特来拜访。”
布政使身为一方主政长官,并不比严韬官职低,但一席话却说的彬彬有礼。
奈何严老大人却不想买他的账,语气十分冷淡:“确实少见,要不是施大人手下留情,施大人今日怕不是要给本官来上香了。”
施齐颐脸色微沉:“严老大人说的这是什麽话?”
“施大人不清楚吗?”
严老大人放下手中的茶盏:“如果施大人来此只是想说这些没用的套话,江宁府的茶水不好,就不留施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