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加?埃德加!”
亚伦用尽全力喊道,但是他的嗓子像是一个破了的旧风箱,微弱而沙哑的声音从充满血腥味的喉咙里传出来。
“这里!这边还有幸存者!”
机甲外传来一声呼喊,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传来,亚伦的眼前突然一片光明。
埃德加
泽达的土地总是被冰冷的夜晚冻的硬梆梆的。每天清晨,破冰车行驶在路面上,把被溶解的灰色泥泞推到道路的拐角去。
这是一个和往常一样雾蒙蒙的天气,红发的小男孩从街角冲出来,越过破冰车,红肿的手里抓着一块沾上了一些黏液的肉饼。
他的身后是几条恶犬,它们紧随其后,一边追逐一边狂吠着发出呼呼的声音。
一路狂奔到了一堵围墙,红发男孩一跃而上,单脚熟练的蹬在了墙面上某个突起的地方。他骑在墙脊上,看了会儿墙下想要冲上来的咬人的恶犬,才从围墙的另一面翻了下去。
回到家门口,男孩抓起台阶上的雪擦洗肉饼。大概把肮脏的部分擦掉了一些,又用一个杯子接了一捧雪才推门进去。
房间里的温度比室外高不了多少,没有电,也没有暖气。红发男孩狼吞虎咽的吃完了肉饼,把装着雪的杯子捂进了怀里。
过了好一会儿,怀里的杯子化出了些透明的雪水,男孩才对着杯口一饮而尽。
他呆呆的看着墙上挂着的全家福。英姿煞爽的一对夫妇抱着红发男孩,男女都穿着军服。红发女人的鼻子很高,眼神锐利,光看照片就知道她一定是一个性格坚毅的母亲。
此刻,这个母亲正被身后的魁梧男子抱在怀里,男子看着自己的妻子和儿子,眼中满溢着柔情。
好像是回忆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红发男孩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恍惚间仿佛听到了母亲呼唤自己的声音。
“邦邦邦!”
一串砸门声从屋外传来,夹杂着一个女人的声音:“有人么?还有人在么?”
红发男孩茫然的站起身来,走向门口。自从父母战死的卟告信发来后,他家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他打开大门向外张望,敲门的alpha女人已经走下了台阶,正谄媚的对着几个身材高大的军官。特别是为首的那个人说:“我就说啊,长官。这些烈士的遗孤们已经都被他们的亲戚朋友们接走了……”
话音未落,看见开门的小男孩,女人的面部表情不自然的抽动起来。
“哎呀,原来你在家啊。怎么不快点过来开门,耳朵聋了么?”
女人压着嗓门怒气冲冲的对着小男孩说。
“滚开。”
为首的军官表情压抑,他冲着女人呵道,身体里强大的信息素爆炸似的疯狂涌出。牙尖嘴利的女人就无法承受这威压的力量,尿着裤子发着抖瘫坐在了一旁。
高大的男人走到小男孩面前,他的面容俊美,带着一股久经沙场的戾气。
“没事了,孩子。”
脱下羊皮手套,温暖的大手握住了被冻的通红的小手:“让我们开始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