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灰袍男子,带着灰色的斗笠,几缕长自斗笠笼罩下的阴暗里透出。看不清容貌,只觉他浑身笼罩在灰暗之中,透着阴冷之气。
微黄的日光映照在他的面庞,只依稀可以看出他的容貌甚是年轻。
“朋友,以你的身份来此闹市,怕是有所不妥啊。”
一个肌肉魁梧的大汉说道,只见他满脸留着胡渣,穿着一身破烂的道袍,已是洗的褪了色。浑身穿着邋遢,却是目光炯炯,神采奕奕。
那灰袍男子扭过头来,目光如刀,扫了一眼那肌肉大汉,“阁下恐怕有些许误会,我所前来并非为了那件事,单纯路过罢了。”
声音依旧是冷冷的,不参杂一丝感情,低沉富有磁性。
只见此两人身在一处繁荣的小镇,四周是车水马龙,卖菜的货贩吆喝着嗓子,有盘弄珠宝的拿着放大镜盯着宝珠细细琢磨赏究……一副繁华之景,好不热闹。
“单纯路过么,”
只听另一人阴测测道,抬头看去,一人面白如晰,服装华美,腰间悬挂一柄紫金配剑。
那灰袍人见了此两人前来,也不禁面色一沉,也不待答话,只默默向人群中走去,似是完全忽略了这两人的存在。
那肌肉大汉还待说话,却不想另一人则纵身快飞去,“还与他废什么话,拿下!”
一个呼吸不到的时间,他竟然已飞跃了数百米地,同时腰间配剑出鞘,瞬间紫金色的剑光荡漾,在白天竟使整个天穹笼罩上一层紫金色的光辉。
那灰袍人却从宽大的袖袍中掏出一截短棍,极其细小,通体黝黑,雕刻着些许符文,散着诡异之气,两柄兵器刚一相触。天地间的能量都为之一振,震荡散的余波另周围的百姓受伤不浅,大部分人被这一震当场昏迷,更有少数人狂喷鲜血而死。仅仅一个普通的接触,便有如此恐怖的威力,双方还未动用神通!
灰袍人神情更加冰冷,面色如霜“亏你是王府之人,竟在闹市出手!害的这许多无辜百姓性命。”
那手持紫金剑者也是冷冷一笑,“传闻中杀人如麻的“独行血鬼”
竟也大起慈悲来了?你滥杀无辜的还少么?我本奉了圣上之命取你性命。自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那肌肉大汉也不知何时竟也来到了这“独行血鬼”
的身旁,却听他开口说道,“王公子,你我俱是修道之人,与那凡人云泥之别,你何以贸然出手,伤了许多人性命?”
却听那王公子说道,“大脚道长深居道馆或有所不知,这“独行血鬼”
行事孤僻怪戾,每逢满月便将整整九百九十九人活活血祭,以提升自己的修为。此刻若不拿下他,他日后又不是要伤多少人的性命?犯点小错也在所难免了。”
原来这三人,分别正是“独行血鬼”
张厉,“紫金剑”
王永生,“大脚道长”
李大鲁。此刻正是在大金王国境内,“紫金剑”
王永生身具王族血脉,“大脚道长”
却是生性洒脱之人,修道行颇高,却不拘小节,因天生脚大,故自号大脚道人。这三人只一人在大金国内露面,便可掀起一阵狂潮,这三人同时出现,代表着,这片天地,怕是要有一场大动荡了!
却听那大脚道人低声喝到,“胡闹!怎可因为你的臆断,便牺牲无辜之人性命!”
饶是他生性洒脱,看到此番人间炼狱般的景象,也是浑身怵,饱含怒意。
王永生忙沉声道,“对不住道长,可事已至此,我们还是得联手先行镇压此人,日后我必对着镇上所有人的家属给予重金安抚。他日登门谢罪!”
张厉一声冷哼,“你就算再怎么补偿,这些人便活的回来吗?”
“多说无益。”
四个字葱王永生口中脱口而出,双目一凛,手中剑便再次祭出。
霎时间,空中猛兽之声大啸,简直比战场千军万马之势更为猛烈,虎啸山林,龙吟云巅。“剑化万兽,万兽奔腾!”
好在在场三人全是修道高深之人,否则若是道行低微之徒,怕是当场被万兽奔腾之声势所隐藏的恐怖威能震得内伤崩。所幸除了这三位高手,其余晕厥的俱是普通人,普通人何来道行一说,自然没有真元可震荡,刚好这一招便对其无效。
大脚道人忽地大喝一声,这一喝可并不是什么法术神通,只是单纯一喝,其中却蕴含着恐怖的大道气息,竟硬生生打断了王永生的方才一招。
“张厉,我等且去天上一战!没得伤了许多无辜的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