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就你是熟客,我不能是熟客?”
严洛打了个响指,酒保问都不问便送上一杯酒。
“……”
裘泽也察觉自己失态了。他想叫封祈跟自己走,可如果那样做,似乎是想严洛示弱。捏着酒杯,裘泽愤恨地举杯杯,而封祈的手则放在了他的手上。
“阿穆在忙,等下跟阿穆打完招呼,我们就走吧。”
封祈阻止了裘泽。
“干嘛这么冷淡?分手后不能是朋友吗?何况,我们又没有在恋爱,不过是普通的性伴侣。”
严洛听了封祈的话,心中不快。
“所以,更没有做朋友的必要。”
封祈笑了笑,不再理严洛,转头跟裘泽谈起了美术展的事情。最近裘泽在忙大学的联合美术展,还想让他以校友的身份拿出作品参展。
“这次有很多老学长参加展出,你也送一幅油画过去吧。很久没看到你的画了。”
裘泽见封祈不理严洛,心里舒服了些。他握住封祈的手,故意在严洛面前表现得很亲昵,而严洛则不动声色地喝干了杯中酒,露出一丝讥讽,慢慢说:“裘泽,艺术界的名人。很受十几岁少年的欢迎,本人也很喜欢玩弄十几岁的少年。”
“严先生,这种谈论他人隐私的行为不好吧。”
虽然封祈知道所有的过往,但被人当面指出,裘泽还是十分不快。
“我不过是提醒你。你看看背后。”
严洛笑得更高深莫测。都是圈子中的人,只要刻意打听一下,谁曾经跟谁交往过,都会有风声传出来,何况裘泽也是圈子的名人,被那些少年视之为上等的货色。
裘泽回头,看到几个楚楚可怜的美少年望着自己,都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
该死的,都是从前甩掉的。裘泽在心里骂了句,就拉起封祈起身。他刚要走,结果被几个少年拦住了。
“你好狠心哦,干嘛丢下我?”
“是啊,如果对方是美少年也没什么。不过为什么是大叔呢?”
“看你新泡了一个,还以为是让人嫉妒的人,怎么是这样的?”
三个少年七嘴八舌数落裘泽,裘泽进退维谷,偷眼看看封祈,似乎并不生气,才解释说:“这都是从前认识的,我们交往后,我就没有再碰过别人了。”
“那谁知道呢?”
严洛在旁边,唯恐天下不乱,添油加醋地说了句。
“严先生。”
裘泽恨不得马上打电话把严洛的底细揭露给岳夏,可是他知道封祈看不起背后使坏的人,就忍了又忍,把一肚子骂人话收回。
“老人有老人的好处,譬如床上功夫。你们是不是因为床技太烂,所以他才把你们甩了呢?”
封祈当年也是圈子里的红人,对付几个小毛头还是绰绰有余的。
“小祈。”
见封祈不介意,裘泽才放心。他瞪了严洛一眼,做出个邀请的手势。此时,酒吧的钢琴手弹着一只老爵士曲,那些很多客人已经纷纷下场跳舞。
“纽约纽约……”
封祈听着音乐哼了几句,把手放在裘泽的手中,朝舞池走去。
“当年你很喜欢这首曲子,我记得为了讨好你,我特意从美国买了黑胶唱片送你。”
裘泽很绅士地揽住了封祈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