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迷茫的还有一旁的郝刃,和早已死去的一家三口。
郝刃完全不记得白纱女的事,也不记得房间里响起过第四个人的脚步声,他的耳朵那么灵,不会忽略客厅里的脚步声。
一家三口也同样茫然地互相看了一眼,统一摇摇头。
“瞎打听什么,吃完还不走?想赖在我们家吗?”
甘灵愣了下神,不满地说着,和他老公一起抬起了陶鱼正坐着的餐椅,似乎要把她扔出去。
陶鱼一把抓住餐桌,与白家夫妻展开了拉锯战。
一时间,餐盘乱飞,各种蔬菜汤料撒了一地,就连餐桌都被拖动着往外拉了一两米,餐桌下的白色地毯被拖出了餐厅,露出下面用红色颜料画的奇怪图案。
此时,谁也没心情研究那图案。唯一处于战争之外的郝刃被掀翻在地,可怜兮兮趴在图案上面,以脸着地。
他想骂人。
可他说不出话!
陶鱼坐在悬空的餐椅上稳如泰山,一边努力维持平衡,一边还不忘打听消息。
“你们有什么仇人吗?知道有谁想杀你们吗?说出来,我帮你们报警呀!”
郝刃听着这出闹剧,只觉得脑仁都开始发痒。陶鱼这家伙到底是来救他的,还是嫌他死得太慢,来送他一程的?
完了,彻底完了,躺平等死吧!
郝刃趴在地上,安详地闭上了眼睛,耳边传来那三个怪物异口同声的嘶吼声。
“邪神走狗!当然是那群狗东西想害我们,无时无刻不想害我们!”
郝刃看不到的地方,三人的眼睛变得愈加浑浊,里面蕴含的邪恶恨意让陶鱼都感觉脊背发寒。
几乎在同时,一家三口的样子也发生了剧烈的变化。一个个的脸色发白,嘴唇青紫,嘴角还有黑色的血液再往外流。
一股尸体的腐臭味瞬间弥漫在整个房间里。
郝刃摒住呼吸,已经做好最坏的准备。
反正最坏他也能死在陶鱼后边,比她多活一会呢。
这个害人精!
和郝刃想的差不多,又差很多。
一家三口确实愤怒地搬起椅子,拿着菜刀、挥舞着汤勺打了起来,可为什么招招都打在他身上?
他做了什么呀?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郝刃一瞬间陷入了强烈的迷茫当中。
陶鱼此时也是相当蒙,这三人说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理她,跑去打他们家的病人了呢?
那位病人怎么越看越像郝刃?
吃饱了的陶鱼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想起这里是游戏,郝刃的灵魂附身到这人身上也正常吧?!
一想到这种可能,陶鱼赶紧上前阻止,解救下来被弄了一身汤水的郝刃,让他重新坐回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