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将也是一愣,禁不住仰起脸,原本想要梗着脖子上说一句硬话,愣是把刚刚想好的话咽下去了。
“是,殿下还记得。”
元煊点点头,“你祖上是前朝将领,教给你一身使双刃矛的本事,可正面冲击重骑兵,你说你以后该去北边打虎视眈眈的蠕蠕,叫他们知道什么才是真骑兵,是不是?”
公孙契愣愣点头。
“那你知道綦伯行吗?”
“知道。”
“綦伯行麾下是北地最强的重骑兵,平过不少北地叛军,你觉得你能打得穿他的骑兵吗?”
公孙契几乎下意识道,“只要给我机会,战场上见真功夫。”
元煊笑了笑,“可以啊,给我提他去羽林当郎将。”
中军宿卫军,上品者为羽林,中品者为虎贲,下品者为直从,这小将本在虎贲营,听完一怔。
“可您不是来挑宿卫宫禁的……”
元煊淡然道,“顺带视察。”
她来,也是为了京畿动乱做准备,分好几队兵力,以便到时候确定调哪些能调令的。
元煊并没有大动干戈,不过分了三组,调了几个将入羽林,顺带见了见一众将领。
但元葳蕤看出门道了。
元煊把信任的,有能力的,背景干净的都调往了羽林军。
等提拔宫中禁卫,就远没有那么顺利了。
“我不干!就算现在你成了清河王,你又有什么资格擢官选将,这是军营!女人来军营,那就只有一个用处!那就是给我们找乐子!”
那将领说完大笑起来,下头守着的将士有几个也跟着露出了笑意。
元煊挑眉,看了一眼贺从。
贺从额头上沁出了汗,“殿下……是臣失职,还不快把这以下犯上的拉下去。”
元煊转头看向了那群被提拔上来的,“你们也这么想?”
“臣不敢。”
她轻哧一声,“明日将那群为谋反的二十三个羽林军斩,就在中军大营前,方才跟着笑的,军棍五十,现在执行。”
“剩下点好的宫中禁卫,随孤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