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煤球心里苦,努力把自己蜷缩成很小一团,一动不敢动,生怕仙师一时心血来潮,把它清蒸红烧,做成麻辣兔头了。
明显长肉的胖乎乎身体,还瑟瑟抖了起来。
江寒溯很满意小白兔,不,是煤球的识相,又是一挥手,便将煤球送了回去。这才转头来,定定凝视着李锦绣。
李锦绣没出息的双腿一软,差点直接给师尊跪了。但还是佯装镇定地问:“江宗主有话问我?”
这话一出口,他就想抽自己一嘴巴,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装傻充愣不是你李锦绣的强项吗?
江寒溯神情沉静,缓缓摩挲着指间玉环,问他:“那你想说么?”
“……”
李锦绣眨巴眨巴眼,壮着胆子问,“我要是不想说呢?”
会不会被吊起来鞭抽?他的嘴大概是没有鞭子硬。
江寒溯意有所指道:“不想说便不说,等你何时想说了再说也不迟。”
“那如果我一辈子都不想说呢?”
“也随你。”
江寒溯轻轻一笑,玉环在指腹间来回摩挲,原本底色漆黑,眼下竟闪烁出淡淡的绯红,宛如火炭逐渐烧红了。
目光状若无意落至李锦绣的腰肢时,脑海中再度浮现出燕雨真搂他的那一幕。
看来不管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他的这个小徒儿依旧学不会跟别人保持距离呢。
徒儿年幼,还需要教。
李锦绣开心了,觉得师尊真是善解人意,脾气又好,除了外表看起来冷漠无情,实则最是悲悯宽仁。
刚想拍拍马屁,肚子就不合时宜出了咕噜噜的叫声。
赶紧伸手捂住了肚子,脸都有点红了。
“饿了?”
江寒溯笑问。
李锦绣老老实实点头。
今晚赵家设宴替众人接风洗尘,李锦绣一心只想探望大师姐,压根没有露面,肚子里此刻空得只剩点坏水了。
江寒溯问:“晚上什么也没有吃么?”
李锦绣怕师尊担心,或者多心,刚要摇头,可一看见师尊洞若观火的眼眸,就不敢撒谎了。又点了点头。
“你此前受了重伤,还没有完全调养好。饭还是要吃的。”
江寒溯出声唤了下人进来。
“小云吞!”
李锦绣笑眯眯举起三根手指,“三碗!不要辣!”
想不到在师尊这里,临睡前还能吃点东西香香嘴,早知道这样的话,李锦绣就应该想方设法在师尊房里打地铺了。
鬼知道他之前日子多难熬,流火是个断袖,一起住总是狗一样在他身上乱闻,燕雨真又防狼似的提防他,搞得他吃饭都不香了。
李锦绣心满意足吃了三大碗云吞,拍了拍自己明显圆润了的肚皮,起身向师尊行礼告退,再不回去补个回笼觉,天都要亮了。
岂料才拱手拜下,眼前骤然一黑,整个人晕晕沉沉的,不知怎么就倒了下去。
意识断开之前,他隐约听见了一声戏谑的轻笑。
江寒溯起身将人牢牢扣在怀里,捏着小徒儿下巴的手指上,原本漆黑的指环已然如烧红的铁块一般灼热,哪怕他故意翘起手指,热浪还是将少年粉白的俊脸,燎出了一片红印。
不乖。
江寒溯摇了摇头,用手掌丈量着小徒儿的腰肢,很纤细。指尖捻着腰带,轻轻一拽,衣衫如雪片般件件滑落,直至露出一具干净白皙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