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图一个风流潇洒,逍遥自在,好赖都任凭人说去,他就是自由自在如风一般轻盈肆意,又捉摸不定的男人。
可师尊不行,他不能容忍师尊的清誉受损,哪怕自己此刻在身体和心灵上双重饱受摧残,也死死隐忍着,尽量让自己的哭声小一点,不要惨叫,更不要挣扎得太剧烈,动静小一点!
万一闹出了什么死动静,被外头的人听见了,风言风语眨眼睛就能传遍修真界!
可是……李锦绣办不到,他真的办不到啊!
密密麻麻的痛觉神经,在头皮上剧烈弹跳,舌尖瞬间就一片冰凉,眼前很快就陷入了一片昏暗——是师尊的衣袖,在手指勾着解下带时,拂过了他的面颊,冰冰凉凉的,和少年红润滚|烫的面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被解下的带,在修长的指尖缠绕,很快就在李锦绣惊恐的目光注视下,在玉色竹身上打了个很漂亮的结。
江寒溯好像只是顺手而已,还曲指轻弹了一下,低笑道:“小小的。”
李锦绣懵懵愣愣的,一双漂亮的鸳鸯眼睁得很大,因为羞耻而微微泛红,眼泪不由自主从眼眶里滑落,浸没在了乌黑的间,皮肤又红又通透,跟陶瓷似的,光洁明亮。
“你还这么小,如何能与那魔头为伍?”
江寒溯又道,修剪齐整的指甲轻轻摩挲着那寸皮肤。
李锦绣更懵愣,一时不知这个小,到底指的是年龄还是……?
“罢了,左右是为师没有教好你。”
江寒溯低笑一声,“迷时师渡,若渡不了你,是我的错。”
“……”
李锦绣说不出话来。
这种滋味真的很难用语言来形容,那不是疼……也不能说是痛,酥酥|麻麻的,又很酸,感觉很艰涩,非常煎熬!
他从来就没有受过这种苦头,很快就服软了。
李锦绣睁大泪眼婆娑的异色眸子,语气哽咽,又有几分隐晦的缠绵,“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嗯?”
江寒溯笑道,“真难得。”
难得徒儿在外鬼混一圈回来了,还知道自己有错。
“师尊饶我!”
“师尊……”
少年勉强撑着身子,鱼儿一样把上半身滑进了师尊怀里,两手揪着师尊素白的袍袖,很滑,很凉,跟水一样,无论他怎么努力抓,感觉就是抓不紧,他只能努力地把自己往师尊怀里靠拢,嗓子里出嗬嗬的声音,“求,求江宗主高抬贵手……饶,饶我……呃嗯。”
下巴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托住了,紧接着温热的气息轻轻落下,江寒溯的气息很清新,淡淡的檀香萦绕在周围,似有魔力一般,让人觉得非常心安。
仿佛天塌地陷了,都不用害怕了。
“疼?”
“呃,唔……呜呜呜。”
尾音逐渐破碎,李锦绣哭了,哭得很羞耻,也很伤心,他不明白师尊为什么要这样。
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替师尊辩解的话。
哭得可怜,俊脸通红一片,如娇花一般动人,江寒溯喜欢看徒儿汗津津,满脸濡湿|的孱弱样子,但不喜欢看他哭成这样。
再一次问他,是不是疼。
如果疼,师尊可以用点麻药,一点点足以,止他的疼,但又得让他清晰感受到整个过程。
江寒溯要让他知道,做错事是要付出代价的,无论是你,还是师尊,亦或者是其他人,都得付出代价。
你以后再想跟其他男人寻欢作乐,倒别的男人怀里舒服快活的时候,就好好想一想今天,羞不羞,难不难堪?
你难受,师尊知道,可你又可知师尊心里有多难受?
眼睁睁看着你对其他男人投怀送抱,还要顾及你的感受,怕吓到你,怕你又跑了,不能泄情绪,不敢大声冲你吼,连痛苦都得背着你!
李锦绣脑子瞬间一片空白,没出息地情动了,他一动情,被挟持住的小兄弟,就无异于像是被人拍晕在了案板上的鱼儿,方才还活蹦乱跳的,此刻翻起了鱼肚白,静静等着菜刀往肚子上划。
江寒溯给他用了一点麻药,低头轻轻吻了吻他的眼睛,声音很温柔:“疼就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