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一听就很有阴谋感,但身经百战的大律师非常平静:“您想让我传什么话呢?”
“帮我问问他,有没有死神的情报,如果有,要多少钱才肯卖给我。”
安厦脸上还戴着仿生面具,漆黑的眼珠透过面具看着对方,完全不知道自己给人造成了多大的心理压力。
律师面不改色地掏出手帕
,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好,还有什么需要嘱咐的吗?”
“没有了,就这些。”
“好的,那我这就去准备需要用的资料。”
律师爽快地答应了委托,安厦对此非常满意。
这位律师的工作效率非常高,当天上午就办好了所有手续,拿着证明和委托书进了审查局。
安厦在外面等了半个多小时,等来了他的好消息。
“林先生说,您要的情报他有。”
还没等她笑出来,律师就紧接着说,“但他不卖。”
“不卖?”
安厦拧了拧眉,“那他想要什么?”
“他提出了两个条件,第一个条件是要您把他保释出来。”
“第二个条件呢?”
“第二个条件他要等您把他保释出来后亲口跟您说。”
安厦气笑了:“合着他是想空手套白狼?”
律师安静地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行吧,保释就保释。”
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她也没别的选择。
未成年不符合保释人的要求,安厦没办法,又把黎定叫了过来。
折腾了半天,三人终于准备好了材料办理取保候审。
“林遇白啊,我看看。”
审查员对这根难啃的骨头还有些印象,于是调取了林遇白的卷宗。
“他的羁押期是两个月,进来有二十多天了,”
看完卷宗,她委婉地提醒黎定,“被保释人涉及的案子有些复杂,您确定要保释吗?”
虽然委婉,但在场的三个人都听出了她的潜在意思。
她在提醒保释人,林
遇白这个犯罪嫌疑人的嫌疑很大,保释他可能有风险。
一般犯罪嫌疑人的羁押期最长就是两个月,林遇白有两个月的羁押期,已经说明了问题。
审查局对他很不放心,认为他是一个高智商的犯罪分子,只是一直找不到确凿的证据,没有办法才把羁押期拖的这么长。
安厦瞅了黎定一眼,心想他要是不同意就算了,自己些事儿确实干的不道德。
结果黎定眼都没眨地签了字,还笑着对审查员说:“我会监督好他的。”
下属这么懂事,安厦真的很感动。
“黎助理,”
她踮起脚拍了拍他的肩,“以后给你加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