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住的哪家酒店?”
聂杉被难住:“当时她挑了两家酒店,还让我帮她决定,但后来她定的哪家我还真不知道。”
“还记得酒店名字吗?”
“我有聊天记录。”
沈瑜川看了这两家酒店的地理位置,距离比赛地点不远,但好在地势稍高,情况会比场馆好些。
沈瑜川把手机还给聂杉,又拿出自己的手机,边输入号码边说:“她有可能会回酒店,可以打电话先问问情况,我现在打的是聊天记录上面那家,你打下面的。”
聂杉见沈瑜川已经快手机号输完,来不及感叹他的记忆里和执行力,忙不叠地找出第二家酒店的号码,跟上他的节奏。
沈瑜川已经在跟前台说话,聂杉刚刚拨过去。
她这边还没接通,沈瑜川放下手机,朝她摇头:“不是这家。”
又响了好几下,聂杉这通电话终于被接起。
她打开免提。
聂杉:“您好,请问你们酒店有没有位叫闻念的女生入住?情况十分紧急,我们从中午开始就联系不上她了。”
“请问您怎麽称呼?”
“聂杉。”
“好的聂小姐,请稍等。”
“这边查询到了闻念女士的入住信息,考虑到特大暴雨的紧急情况,我们可以帮你转接她房间电话,请问需要吗?”
聂杉十分惊喜地看向沈瑜川,即使对面看不见,她还是重重点了几下头:“需要需要,谢谢,麻烦了。”
闻念房间的电话铃响起的时候,她正蜷缩在床头愣愣地盯着满屏飘雪花的电视。
整个人的心情低落到,连唯一能跟她说话的067都不想理。
她双手抱着膝盖,慢慢转头看向床头,腾出一只手去拿听筒。
“喂。”
她声音有气无力。
对面铿锵有力,和她截然不同的声音从听筒沖出来。
“闻念!!终于找到你了,我是聂杉。”
闻念先是呆了几秒,鼻子猛地一酸,眼泪模糊视线。
“聂杉呜呜呜,你,怎麽是你呜呜呜”
“你现在还好吗,为什麽打电话不接呢?”
闻念吸着鼻子,像是被关进地下室,十天半个月没跟人说话似的,一股脑的把委屈全都倾泻出来。
“我很好。”
她抽噎,“就是从场馆走到酒店被淋成了落汤鸡,最喜欢的白毛衣直接被泥水灌成了灰毛衣,回来之后发现手机在包里被水泡了,用吹风机吹了十几分钟还是没办法开机,兜里又没有现金,大堂经理看我可怜才让我继续住,想在房间看电视没信号,外面还下着雨,酒店厨房没办法正常工作,点不成外卖,我现在肚子饿的咕咕叫”
“而且一个人在这,好无助,好害怕。”
聂杉根本插不上话,心里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只能无奈地看着沈瑜川。
开着免提,他也一个字不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