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围着薛镜辞转了转,着急得喵喵叫。
薛镜辞递给它一个烤好的果子,却并不与它交谈,只专心吃着东西。
围炉温暖,系统知道他心里不舒服,见状也不说话了,只是团了团身子,靠在他腿边,陪他一起沉默。
薛镜辞将小猫咪抱起来,问他:“怎麽不说话了?”
系统蹭蹭他的手心:“你不开心。”
薛镜辞抿唇:“的确。”
他将小猫的爪子贴在心口处,道:“这里闷闷的,很不舒服。”
系统知道薛镜辞向来与常人有异,不懂这是伤心,也不想他懂,安抚说:“是谢争不识好歹,你不要为他的事再多想,我们有吃有喝,不就很开心了。”
薛镜辞淡淡笑了笑,说是这样。
话虽如此,可薛镜辞却像是骤然卸掉了所有力气,以往不知疲倦的人,竟连着几天不见人影,只闷在屋里睡觉。
他与人打交道极少,也没个人发觉异常。
直到第四日,才有弟子被派来拍门,语气不善地喊道:“薛镜辞,长老让我喊你去上课,你要是不去,就等着受罚吧。”
屋内静悄悄的,那弟子又喊了两声,没听到应答,便不耐烦地走了。
又过去两日,就连负责安排轮值的人也来了,高声喊道:“薛镜辞,你连轮值都不来,莫非是想被逐出宗门吗?”
屋内依旧没有回应。
那人转了一圈,发现院子内的树被雪压塌,却也没人清理,心中不由得担忧了一下。
不会是出什麽事了吧?
薛镜辞的屋子在山脚处,平日里他总能经过这里。虽说曾经是个破落院子,却被收拾得清净舒适,从未有过衰败杂乱的时候。
莫非……
那人心念微动,许久后才见窗前晃着人影,才转身离开。
中午去食肆时,那位师兄随口说起了这事,怀疑薛镜辞是不是病了,这麽久都没出过门。
听了这话,有人嘲道:“这般冷天,蹲在山门两日两夜,可不是自找的吗?”
“听说当面被骂走了,说不定是攀高枝不成,无脸见人。”
闻言钱缜放下筷子,再也坐不住了。
他打包了一份食肆的点心,径直去找薛镜辞,见来的是个熟人,薛镜辞终于开了门。
钱缜将手上的糕点递过去,迟疑问道:“听说你一直没去上课,轮值也没去,是不是发生了什麽事?”
薛镜辞摇摇头,不说话。
钱缜又道:“最近有不少新任务,你想接的话,我可以给你留几个。”
薛镜辞这才终于开了口,淡淡道:“以后都不用了。”
说罢,他擡手掩上屋门,是逐客的意思。
钱缜赶紧伸手挡住屋门,急声道:“其实……我听说了你去找谢师兄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