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一声顺势倒在了桃良的身上:“好疼啊。”
燕双飞也顾不得尴尬了,慌忙扶住他问:“怎么了,真的扭到脚了?”
“嗯。”
冬奴“疼”
的飙出泪花:“刚才姐夫接我的时候可能没接稳……”
“我来看看。”
他姐夫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接着便弯下身来要查看他的脚踝,冬奴一时没反应过来,支支吾吾地躲闪道:“这个……不用了吧,我待会叫大夫过来看……”
“没事,让你姐夫给你瞧瞧,他懂这个。”
燕双飞轻声安慰他,温柔地看了石坚一眼。 “懂……懂啊……不用了,就是扭了一下,我回去拿热毛巾敷一敷就好了,不劳烦姐夫亲自……哎呦!”
冬奴突然大叫一声,慌忙就去缩脚:这王八蛋,仗着他不敢吭气,竟然敢捏他!
“怎么了怎么了?”
这下桃良也不镇定了,难道她们少爷真摔着了?!
冬奴咬着唇,眸子里泪光闪闪,看着好不可怜,控诉说:“姐夫弄疼我了。”
男人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却满是戏谑。冬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求饶的台词都准备好了,却见那男人突然站了起来,轻声说:“没什么事,回去热水泡一泡就好了。”
冬奴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吁了口气,娇怯怯地说:“谢谢姐夫……”
“别站着了,”
一听说爱子扭伤了脚,燕夫人也心疼起来,回头叫道:“关信,赶紧把小少爷抱回凤凰台去。”
“我来。”
冬奴听见那声音大叹不妙,男人已经将他抱了起来。他惊慌失措地看了看他姐姐,有些害羞,又有些难堪,只好紧紧抱住了男人的脖子,将头埋进了男人的怀里面。桃良在一旁着急地说:“姑爷这边来。”
冬奴脸上热热的,额头上都冒出细密的汗来。他从小就身娇肉贵的,长这么大,去哪都有一群人跟着,就算顽皮了一些,却也还从来没有受过伤,自然也就没有人这么抱过他,他觉得自己都是有媳妇的人了,还这样被他姐夫抱着,感觉有点丢脸,就挣扎了几下露出想下来的意思,没想到男人低声一笑,凑到他耳边,声音几乎轻不可闻,湿湿热热的吹到他耳垂上说:“既然装了,就要装的像一些。”
好像有虫子顺着耳垂爬到了他的脖颈里,痒痒的,怪怪的,冬奴缩起头,心想抱着他的这个人不会是在报复他说他老吧,心里忍了一会,想起这人对自己姐姐不好的传言,忽然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趁着周围人都在,偷偷在男人胸膛上咬了一口。这天还不算冷,男人衣裳穿的也很单薄,中间又敞开了些许,他咬在中衣上,感觉到男人身躯微微震了一下,心里更加得意,就加大了嘴上的力气。他咬人的功力可不是盖的,从小到大,关信关槐谁没叫他咬过,连桃良那小丫头片子他还咬过一次呢。可惜这次有点美中不足,男人的胸膛有点硬,咬起来很不舒服,他也不敢使出吃奶的力气咬,怕他这个姐夫只是徒有虚表,再一时忍不住叫出来,那可就有他好果子吃了。
没想到他这个姐夫也不是吃素的,竟然伸手悄悄扭住了他的胳膊,那么巧妙的力道,不着痕迹,却拧的他生疼,他只好老实了下来,头在男人怀里头蹭了蹭,做出了妥协的意思。男人这才松开了他,他长吁了一口气,伸着头往后看他爹有没有跟过来,结果看见燕怀德和夫人还站在院子里头,这才松了一口气。
桃良那傻丫头看到他面色潮红,还真以为他受了伤,眼泪汪汪的都要飙出泪来了,在一旁边哭边喊道:“少爷,还疼不疼啊?平日里一直都叫你小心点,叫你小心点,你就是……少爷就是不听,现在知道疼了吧。”
后头他姐姐燕双飞还跟着,冬奴也不敢跳下来,只好泪汪汪地回答说:“好多了,你别担心,看着点后头的小姐,她身子不好,你扶着她慢慢地走。”
桃良红着眼停了下来,其实燕双飞自从进了门,哪里还用得着她来服侍,身边仆人丫头的一大堆,比她们燕府看着还要气派。她看了一眼又跑了回去,小声说:“小姐身边都是人,用不着我扶她。”
“是不是怕你姐姐看出破绽,所以不想让她跟过来?”
冬奴愣了一下,随即自负地昂起头说:“我才不怕,我姐姐最疼我了,就算知道我是装的也不会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