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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干草堆,”
理奇说“这回该你讲了,时间不早了。”
班恩瞟了一眼时钟,已经快午夜了。还能再讲一个故事,他想。到12点之前再讲一个故事,让大家“暖和暖和”
讲什么呢?
他只记得一个关于银弹丸的故事——7月23号晚上怎样在扎克。邓邦的工作间里制造出那些弹丸;在25号又怎样派上了用场。
“你们还记得我身上的疤痕吗?”
班恩问道。
贝弗莉和艾迪摇摇头;比尔和理奇点点头。麦克一声不响地坐在那里,疲倦的脸上一双眼睛充满了戒备。
班恩站起来解开衬衫纽扣,敝开衣襟,露出一道“h”
形的旧疤痕。
贝弗莉失声叫道:“狼人!在那所破房子里!哦,上帝!”
她不由得转过头看着窗外,好像那个怪物就潜伏在一片黑暗之中。
“对,是狼人,”
麦克说“那次我们看到的就是狠人。”
“因为理、理、理奇曾经看到它、它变成狼人的样子。”
比尔低声说道。
“是的。”
麦克说。
“我们心连着心,是吗?”
贝弗莉的声音异常地温柔。“如此贴近,我们都能了解对方的心思。”
时候根本没有测量过。比尔大为惊讶,几乎目瞪口呆。
班恩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工作中,他对贝弗莉说话的口气就像是一个外科医生在指导护土的工作。“贝弗莉,你的手能拿得稳。把漏斗插进这个小孔里。戴上手套,别烫着。”
比尔递给她一只他爸爸的工作手套。贝弗莉把漏斗插进模子,大家一声不响。喷灯的火焰发出嘶嘶的声响,显得格外清晰。他们看着喷灯,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
“等、等一等。”
比尔突然冲进屋里,拿来一副太阳镜。“班、班恩,你最、最好戴、戴上这个。”
班恩笑着接过太阳镜戴上了。火焰摇曳着,他又专心致志地干了起来。过了一会儿,班恩把喷灯交给艾迪,对比尔说:“一切准备就绪把另一只手套给我。快!快!”
比尔把手套递给他。他戴上手套,端起弹壳,另一只手拧住老虎钳的手柄。“抓稳了,贝弗莉。”
说完他把弹壳里的溶液小心地倒进漏斗。大家都瞪大了眼睛,看着熔化的银币像小溪一样缓缓流进模子。班恩倒得很小心,一滴也没溅出来。“好了,第一个完工了。”
班思说着重又把弹壳夹在老虎钳上,从艾迪手里接过喷灯。
“好,现在开始第二个。”
10分钟后,第二个也完成了。
“现在干什么?”
麦克问道。
“现在可以玩一小时的大富翁游戏,”
班恩说“等银子完全凝固了,再用凿子沿着分割线把模具切开。”
理奇显得有几分不安。“你家里人几点回来,比尔?”
“十、十点或者十、十点半。”
“那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班恩高兴地说。
“班恩,那个毛乎乎的家伙差点把你的肠子掏出来。”
理奇说的时候并没有笑。他推了推眼镜,苍白的脸惊怀不堪,而且有些形容可怖。
“是比尔救了你,”
艾迪突然插进话来“我是说,贝弗莉救了我们大家。可是要不是你,比尔——”
“你说得对,”
班恩附和道“是你,老大。那时我好像在迷宫里走不出去。”
比尔指着那把空出来的椅子说道:“斯坦利帮了我。他为此付出了许多。也许为此死去了。”
班恩摇摇头。“别那么说,比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