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电影名叫《山泣》,讲述的是由一场人口失蹤案而使多方人马彙聚到一座大山的故事,由宋若木所饰演的被拐少女灵灵串联起了警方、盗墓者、山里的原住民、被利益驱使而来的资方等多方势力,含有山林枪战,灵异志怪和盗墓的元素。
在刚刚听说剧本的大致内容的时候,宋若木只觉得这部电影的风格实在是有些古怪,内容也可以说是鱼龙混杂,简直就像是一部为了圈钱而堆砌多种元素的三流电影。
但偏偏,它的导演吴语可绝对是毋庸置疑的一流导演。
宋若木看过吴语导演的电影,在接受了剧本邀请之后更是又专门翻找出来再研究了一次,才貌似这位似乎还真的是偏爱这种将各种不可能碰撞到一起的元素进行碰撞的组合。
而每当他操刀接手这种剧本之后,原本混乱的元素总是会奇妙的融合,体现出一种魔幻现实主义风格。
难怪这位总是会受到那些学术派奖项和电影委员会的偏爱。
而在正式开拍之后,宋若木更是受益匪浅。
华朝的景总离不开各色的绿,含蓄优雅的同时却又带着择人而噬的恐怖感,所以在华朝,志怪小说灵异探险小说总是风行,而古代传说一旦想要拥有真实感,就总会逃脱不开中式恐怖效应。
在南詹庭的电影里,他刻意地抹去了这种痕迹,让一切的色彩丰满绚丽的就像是现实世界根本就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但一切却又这样真实地呈现在了观衆的面前,甚至《浮屠》中的所有人就好像是活生生存在过的人一样。
通过特效和场景的结合,他不断地调整着色彩明暗,形成了自己独特的美学风格。
而对于吴语来说,他则是能够能够将中式恐怖发挥到极致的人,光影、布景、调度,演员之间的化学反应,在片场里,他几乎将所有人带入了一种近乎于魔魅的氛围中,在这种氛围中变身成另一个人。
这种感觉很奇妙,对于宋若木来说,她能够从剑仙的身上窥见和自己的相似之处,以此为线头,慢慢得将自己变成那个南詹庭心目中的剑仙。
但是这次的灵灵,从表面上看和自己却是完全不一样的女人。
用柔弱无害的假面包装自己,却像是蛇一样在暗中阴冷窥视,等待着所有人踏入死局的那一刻。
她是能够听见山哭泣的女鬼,她是要让山停止哭泣的神灵,她的身上有着一种游离于人世之外的淡漠与残忍。
吴语选中宋若木,除去他需要一张足够具备压倒性美丽的脸,更是因为他在宋若木的身上看见了这种淡漠与残忍。
但是如何僞装,僞装得柔弱无力,骗过电影中的所有人更是要骗过观衆,是一个问题。
如何能够跟这种魔魅的氛围所融合,那就是另外一个问题。
想要解决这两个问题,宋若木可实在是花了不少功夫,让自己变得阴郁、美丽、脆弱,却又要让自己看起来天真、单纯、无知。
好在,花下去的功夫并没有白费,吴语导演也确实很会调教演员。
《山泣》的一大重点,在于色彩浓烈到瑰丽的山林风景,想要营造出阴森恐怖的氛围不仅仅要靠着后期的色彩调试,本身山林风景的风格也很重要。
吴语导演最后选择的是以神秘诡谲闻名世界的“华中屋脊”
大泽山。
大泽山位于三省的攘接边缘,拥有着两千多公里连绵不绝的山脉,山区叠嶂,沟壑纵横,几座峰头由于其海拔差距过大呈现出了完全不同的地貌,複杂的地形加上广阔的占地面地导致其在华朝旅游业鼎盛时期依旧是开发困难。
最近几年,华朝政府更加重视生态的可持续发展了,将大泽山的很大一部分区域都直接划分为了“生态保护区”
,只允许少数持有特殊许可证的团队进入。
大泽山原本就有许多志怪传说,在此基础上,大泽山里有神秘生物的说法更是甚嚣尘上,华朝十大异闻中的“蛇仙哭坟”
以及“女鬼树”
的发源地便就都是大泽山。
而《山泣》这部电影,也是化用了“蛇仙哭坟”
的传说,女主角灵灵的身份在电影中没有明说,但是拿到剧本的宋若木却知道她就是类似于在大泽山修炼的蛇仙这一类的存在。
吴语虽说因为先前拍摄过大泽山相关的纪录片,因此有渠道获得了拍摄许可证,但其实也只被允许在大泽山的外围稍微深入一点点的部分拍摄。
这种距离,原本宋若木是来不及救下遇险的唐北海的。
但是大泽山的空气实在是太好了,山林树木之间所蕴藏的灵力气息和南山也完全不同,南山的灵力温和滋养,而大泽山的力量却阴冷又狂暴,在吸收的时候简直就像是吞刀子下肚一样。
不过对于宋若木来说,却是正正好好。
宋若木穿越过去的那个世界,原本就是各种力量以崩塌般的方式充斥的地方,想要提升自己的异能,要麽就是杀人吞噬别人的力量,就要不顾危险和痛苦来吸收这些狂暴的力量,原本就是玩命的事情。
因此在最开始回来时吸收南山的力量还好,到了后来,宋若木对于这种就像是和尚念经一样的力量还真的有点不适应。
大泽山的力量,才是宋若木更加熟悉的模式,但是那个世界是因为规则崩塌陷入末日了才会有这种完全不受约束般的力量存在,大泽山是怎麽回事?
因为这个疑问,再加上宋若木也想趁此机会提升一下异能,宋若木将自己的异能蔓延了出去。
很神奇的,异能的蔓延受到了阻碍,阻挡的边界正和官方划分的“最高级生态保护区”
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