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沙漠降温果然够快的,”
向璈起身关上基地车的装甲盖板,防止夜行的怪物趁着休息时间袭击,“好冷,还好饿,我今天是不是只吃了一顿早饭?”
“是,怎么,现在开始怀念混合粉糊糊的味道了?”
“再难吃的饭也比饿着好哇,”
向璈揉揉肚子,空空如也的胃袋开始“咕咕”
地大声抗议,“明天我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这样饿着也不是办法呀!”
白孚抱着座椅扶手想了一会儿,脸上的神情变了几次后,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先稍等我一下。”
“诶,你去哪儿啊?”
没有回答,白孚只是飞快地跑上了楼梯,在自己的房间待了没几分钟后,又拿着一个比拳头稍大一些的褐色包装罐头下来了,“呐,给你吃。”
“这是……黑面包罐头,”
向璈接过罐头看了一圈,发现日期居然还不算太旧,“你从哪里搞到的?”
“也是我以前偷偷藏的,本来是怕你出尔反尔把我赶走,就留了一个塞在随身的衣物里,”
她偏着头瘪了瘪嘴,像是还有点儿不情不愿,“但看在你没把我卖出去的份儿上,这个就给你吃了。”
“你到底背着我藏了多少东西,”
向璈扯了扯嘴角,找来砍刀切开完全密封的金属盖子,从里面拿出了两个棕褐色的小圆片,“给你。”
“什么?”
白孚愣愣地盯着那两个面包片,没有伸手去接。
“拿着,不吃饭对身体不好,”
向璈态度强硬地塞进她手中,“我这里还剩大半罐子呢,而且这东西是实心的,管饱!”
这次白孚没再拒绝她,只是一直低着头闷闷地吃,也不说话。
向璈把罐子里剩下的面包都倒出来,拿起一片掰开观察——圆形的面包片是发酵后被重新压实的,沉甸甸得很压秤;用指肚轻轻一摸就能感受到粗糙的颗粒感,掰开的断面上甚至能看到一些类似麦麸的杂质。
“不用说,这里面肯定也掺了不明粉末,”
向璈回忆着早晨吃的混合粉,惴惴不安地咬下了第一口,然后含在嘴里不知该不该嚼,“还是尝尝吧,发酵面包……应该不会比锯末更差吧?”
于是她“温柔”
地进行了第一下咀嚼,一股发酵过度的醋酸味立马顺着口腔直冲脑门;十分确定是没磨碎的麦麸混合粗大颗粒对喉咙进行了充分研磨,以缺乏水分的干硬形态强行闯开了通往胃袋的通道。
他奶奶个腿的,果然这废土上就没有一样好吃的东西!
几乎是含泪吃完的向璈感受到了一种发自内心的绝望感,正当她半躺在座椅上酝酿情绪的时候,面前的通讯器突然又响了起来,而屏幕上显示的却是一个未知号码。
“你认识这个号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