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外间隔开一层卷珠帘,钟戈屠低致歉道:“方才是卑职冲动了,还请陛下恕罪。”
“刑司那边怎么判?”
丞柒说着垂眸望下去,只见客京华解开了自己腰间的革带。
丞柒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纵容着他大不敬的举动。
钟戈屠如实道:“二十板。”
丞柒浑身一震,语气倒是端得很稳:“那就按他们说得来。”
“陛下,卑职。。。”
钟戈屠话未说完便被打断了。
丞柒竭力放平颤栗的声线,强装从容道:“朕不怪你,此事就此带过吧。”
“是,卑职告退。”
说罢,钟戈屠老老实实领板子去了。
丞柒抬起一只脚踩上客京华的肩,闷哼道:“别玩了。。。松口。。。”
客京华固执地埋下头,急得差点连啃带咬。
隐晦的痛感中伴随着食髓知味的情愉。
丞柒呜咽一声,额角涔出了细汗。
客京华鼓着腮帮子含在嘴里。
丞柒忙不迭地拉起他伸掌过去,催促道:“脏死了,快点吐掉。”
客京华喉结滚动一下居然全咽了,还不忘打趣道:“龙精大补嘞。”
丞柒拿来茶杯让其漱口,无奈道:“下次不许这样了。”
客京华吐掉嘴里的清水,委屈巴巴道:“我做得不好吗?”
丞柒抛给他一个字——“疼。”
客京华笑得吊儿郎当,耍流氓道:“多练练呗,你习惯了就不疼了。”
丞柒眯了眯桃花眼,反问道:“我要是不习惯呢?”
客京华一脸无邪地说着昏话,“那就练到你习惯为止。”
丞柒胡乱擦了擦他嘴角的水渍,满是宠溺道:“小混账。”
夜间,钟戈屠收拾完行囊后打算泡个澡解乏。
屏风后热气弥漫,钟戈屠双臂搭在浴桶边缘,望着天花板神游。
那个瞎子真的喜欢自己?自己能够胜任第司之位吗?烈珂尔族民会原谅一个叛逃雪山十年之久的人吗?。。。
钟戈屠脑海里浮现出种种疑惑,却始终不曾猜忌过丞柒半分。
房门突然被人打开了,钟戈屠以为是宫中的下人进来了,便随口吩咐道:“衣服放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