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两个好像失去了很重要的人在原地徘徊。
世界一番外
又是一次从梦中惊醒。
已经早上六点了吗?索性不睡了,他翻阅了部分需要处理的邮件。
手指中仿佛还留着那个不知姓名、不见容貌的人,身体的温度。
即使是梦中,慕容钰与他最近的距离,也只是抓住了他的双手。
他似乎病了,得了癔症。
很严重,表面看不出来,但是他这个月已经在看第20个心理医生了。
不是希望那个人的模糊的幻影彻底消失。
而是想要找到那个人,或许他真的存在,不是自己的幻想。
有什麽比幻想那人的存在还可怕的癔症?还如此坚定不移。
“慕容钰先生,您……”
倾诉后,慕容钰看对面心理医生的眼神,便知道,自己又不知不觉地把对那个幻影的情感说出来了。
是吧,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像个疯子。
如果你真的在就好了,他想不起来那个少年的姓名。
坐车去常去的流水阁楼,那个幻影依旧看不清脸,他只看见对方做个口型,他喃喃照着说了一次:“哥哥?”
他还是不信,那个人只是自己的错觉。
他想要找到那个人。
慕容钰他不知道为什麽,自己竟然会对一个很小可能存在的人抱有那麽深重的执念。
太奇怪了,但是他真的很在意。
他想要找到那个男生。
处理今天的文件完毕,整栋大楼只剩他一个人,他回到家后,第一时间竟然是打开电脑,就像对面有个人在等他说话。
会叫自己什麽?哥哥吗?
不是夹着嗓子,就是刻意拖长了语调喊他吧。
偶尔还会故意逗逗他,问慕容钰:“今天为什麽哥哥这麽晚才打视频过来啊?”
说完还要来句:“难道你有了其他干弟弟?”
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和他说话呢。
他从一开始的慌乱到后来的调侃,他们也不是一开始就熟悉的。
而是那次谈判后……
那次谈判?哪次?
他的大脑又开始疼痛,双手紧紧攥住。
现实是他最后被因为主人太久没操作的电脑黑屏给唤醒。
他只看到了自己一个人,剑眉星目的脸不断滴落汗水。
哪里会有人在等着他?没有。
就像被爱的幻想一样,他疲惫地捏捏鼻梁。
那为什麽,又会如此痛苦?是因为确认真的没有那个人存在吗?
健身过后,他又拍下了几张照片,散发着荷尔蒙,确认发送之前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可以分享的对象,他用帕子擦了擦浑身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