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痛道:“两门还都是五十九分……”
阮舒嘴角抽了抽,忍不住道:“那你实际成绩可能只有三十几分。”
二十分已经是阅卷老师能昧着良心多给你的极限了。
张元思:“呜呜——”
既然谢教授不在太清宫,阮舒也没多逗留,趁着张元思不注意,他拉着孟江找了个隐蔽的角落,把他在酒店提前装好的那堆法器从乾坤袋取了出来,交还给张元思。
张元思还没从心碎的情绪里走出来,怀里突然就被塞了一大包东西,他低头看了一眼,愣了愣,眼神茫然的看向阮舒:
“阮老师,这些东西你从哪儿拿出来的?”
他回想了一下两人在山脚下见到时的场景,纳闷道:“上山的时候我好像没看到你拿着啊……”
阮舒:“……”
平时怎麽没发现你反应这麽快?
“哦,”
他面不改色的说:“我让郑老板帮忙带上来的。”
“这样啊。”
张元思点了点头,没再怀疑。
阮舒看了眼手机,说:“时间不早了,没什麽事我们就先回去了。”
张元思点点头,把他们送到山门外时,突然想起什麽,问:“阮老师,你们是明天走吗?”
阮舒点了点头。
学术交流活动在法会前一天就已经结束,宜城大学的其他老师从昨天就开始陆陆续续地离开了,阮舒为了参加超度法会,特意多留了两天。
张元思闻言露出一个不舍的表情,他解开怀里包着法器的缎布,从里面翻出那把铸铁桃木剑,一脸郑重地递给阮舒:“阮老师,这把剑你先拿着,等下次见面的时候我再做一把更厉害的送你!”
阮舒:“……”
阮舒这次没有拒绝,伸手接了过来。
“谢谢。”
从太清宫离开后,阮舒和孟江坐第二天一早的火车回了宜城。那把桃木剑被孟江用法术变成了一个拇指长的挂坠,和之前孟江送他的挖耳勺挂在一起,顺利通过了安检,跟着他回到了宜城。
趁着假期难得的空閑时间,阮舒回到宜城后,捡起了自己许久没有进展的实验课题。
虽然这一趟的经历有点匪夷所思,但泉城浓厚的宗教色彩还是带给了他不少思路和灵感。
阮舒一头扎进了成堆的文献和资料里,几天后打开手机才发现,他的银行卡上莫名其妙多出了一笔钱,同时多出来的,还有一封来自疗养院的邮件。
[亲爱的阮舒:
您好!
地府青山分部xx年x月工资明细如下,请注意查收,如果您在工资方面有任何疑问,请及时联系聂小倩女士进行咨询。
青山疗养院鬼力资源部
xx年x月x日]
下面附上了一张工资条。
阮舒算了算时间,从他签合同时算起已经过了一个多月,确实到了该发工资的时候。
想到当初阴差阳错加入地府的事情,阮舒一边唏嘘一边点开工资条,随即就看到功德值那栏下面写着硕大的“20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