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有野心之人,才是容不下她这个另一妾室生子添丁的。
因此,害她孩儿的真正凶手是谁,不难想明白。
杨氏,希望你好自为之。
拢翠轩,徐氏隐忍着内心的仇恨,等着机会。
相比拢翠轩喜气洋洋的热闹。
此时的春月院中又在闹腾。
杨姨娘的头痛虽有缓解,但仍是时不时就要痛上一阵。
吃不香、睡不稳,半个多月便憔悴了不少。
性子也变得异常火爆,经常一个气不顺就砸东西。
偏生屋里的东西快砸光了,也没人给她补添新的进来。
她让人去找了管库房的郑婆子。
管库房的郑婆子说没有周管家同意,不能随便往外拿库物。
于是又去找周管家。
周管家说,大小姐说了,各院一应之物都登记在册,按规制发放。
除了损耗物,其他一应物品若有损坏、损毁都要记明原由、经手之人,再酌情添补或不添补。
春月院中那些损坏、损毁之物,皆是杨姨娘砸掉了,经手之人自然也是杨姨娘。
知道是故意砸的之后,周管家就传达了陆微雨定下的规矩。
周管家也图省事。
将陆微雨要求家主想添补就自己出私库的话,一并传回了春月院。
借以敲打杨姨娘能够就此消停。
杨姨娘知晓后,除了怒骂陆微雨比其母更恶毒,也没有半点办法。
如今府中已无她的亲信,她往日的那些亲信都去了哪里,也打听不到。
身边没有衬手的人,便是攒下了不少私房,也很不方便。
她的一月禁足到是刚过了,只是病没好懒得出门,更不想这样出门让人看笑话。
这天吃完早饭刚想休息一下,头又炸裂般抽疼着。
近日烦心事又多,顿时脾气又蹭蹭地上来了。
多宝架上已无可砸之物。
长案上只剩下一套茶具,就连花盆、摆饰、挂画都砸完了。
她一个一个砸完了茶杯,又去推倒椅子、花几,嘴里各种谩骂着,跟个泼妇似的。
陆天尧就在这时阻止了下人的通报,走了进来。
看着一屋子空洞洞、满地的狼籍时,气得黑下脸色。
杨姨娘告状
“伯爷!你可回来了呜呜呜……”
杨姨娘刚搬起茶壶砸完,一抬头就看见了站在厅门口的陆天尧。
凶猛的表情猛地一呆,随即委屈地哭着朝陆天尧扑过去。
陆天尧侧身避过,抬脚朝里走去。
看着一地狼籍,饶是已经听说过这边的情况,亲眼见到时,还是气得捏紧了拳头。
“伯爷……我的头好痛呜呜呜……”
觉察到他的怒气,杨姨娘立刻诉说委屈,双手捂着头蹲了下去,哭了个肝肠寸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