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成安一脸佩服地笑道。
只不过一双笑眼在扫过陆芊芊时,瞬间收了收,他压低了声音似有些感慨。
“可惜我在学里不知这些,后来还奇怪林展鸿怎么没去学里了,听说是病了。”
“若知是为这事,我在学里就要揍他一顿。”
陆成安虽未明言因果,但这话知情的人都听得懂。
“堂哥心意到了,妹妹我领下。”
“表哥那边已经受罚就算了,别让人说咱们得理不饶人。”
陆微雨连忙劝阻地笑道。
“你可知,我父亲为何今天把人都带来了?”
陆成安突然凑近陆微雨耳边,小声道。
陆微雨连忙摇头。
“就是为了让伯父瞧瞧,他偏宠错了。”
是这原因?
陆微雨愣住,有些不敢置信地朝正与父亲说话的二叔。
在小的们领压岁钱时,他们兄弟也在一起喝茶说笑,说着晚上一起吃团圆饭守岁的安排。
表面来看,这就是和睦、和乐的一大家子。
虽分嫡庶,却也都是祖父嫡亲的血脉。
她不明白老祖宗在怕什么
他们底下这一辈儿,是未出三服的嫡亲堂兄弟姐妹。
若祖父还在,他们两房儿孙都不用这么早分家。
他们会是每天在一起长大、关系更加亲近的伯府孩子们。
可她清楚地记得。
前世父亲失踪之后,跳出来最早、闹得最凶要争家产的,就是二房。
二叔叫来了以太叔公为首的几位族老,还有在京城朝堂有官职的几位族中兄弟。
无视了祖母,更不在意为母守孝的她和幼弟。
直接就商量起家产如何分,伯府家主该轮到谁。
那时陆天诚一脸傲气地说,他虽为庶子,却也是先父陆霆之仅剩的儿子了。
而他嫡子陆成安就是伯府嫡长孙,已将成年,有权继承家主。
西府里那位老姨娘周氏,更是一副和气温驯的笑容,劝祖母节哀。
仿佛父亲失踪就是身亡已成定局,气得祖母昏了过去。
直到老祖宗从庄子上派了人回来,以一句话喝退了这些暴露丑陋嘴脸的人。
那次危机离现在还有好几年呢。
现在的二房与嫡长房里依然走得很近,就如现在这般。
等小的们都领到了压岁钱后。
陆微雨就说要去给太叔公拜年了,去晚了怕老人家以为他们晚辈怠慢。
虽然这位同族的太叔公也不是多近的亲族,但却是陆氏一族的族老,老祖宗的隔房堂弟。
到她这一辈儿其实刚出五服。
奈何,人家年纪身份都在那儿,又几十年来与老祖宗走得亲。
若伯府里晚辈真敢怠慢他,到时定然会向老祖宗告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