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与王府,于烟烟母女恩同再造,烟烟不会相忘。世子全不必担忧烟烟因了嫁人,而无法为燕王府所用。况且,世子切知当年之事,当比他人都更为清楚,我不可能嫁入赵家。”
宋烟烟话毕,见萧京墨仍兀自枯立着,面无血色,蹙眉补道:“退一万步,烟烟如今心中只望能清澄当年爹爹之冤,又哪有半分心思去虑那些个事儿?”
她再未看萧京墨面庞,只回身、探手、启门。
“我遣元叶送你回。”
萧京墨话音似已低落至极,却极定然。
宋烟烟手停落于门栓处,淡回道:“不必劳烦,我自同元欢原车回去便是。”
稍顿一会儿,终提了句:“世子军务缠身,当自保重,莫要淋雨受寒。”
“我遣元叶送你回。”
萧京墨眸中似复起一丝微光,再又提到。
宋烟烟无意再与他争辩,更不愿再起方才那般的争执,只开门,歉然望向赵元佑:“方才所言,赵大人当都听到了。望赵大人早日觅得佳偶,余生顺意安康。”
赵元佑温润眼眸微垂,却是一声未应。
未几,元叶小跑着送来油纸伞,引着宋烟烟上得燕王府马车。
三月后,盛夏已临。
宋烟烟于铸造局闻知,邕王因涉佛事贪没之案,已然落狱。只全未听得,任何有关她爹爹当年之事的言论。
宋烟烟心下欲晓,又怕显露心思,令江柚凝担忧,晚膳后于房中踌躇,是否前往燕王府探听一二。
出神之际,院门响起急切敲门之声。
那“咚咚”
之声,莫名敲得她心头觉了慌张,于是疾步外行应门。
院门开启,她见得萧京朗、萧京安神色颇异,立于院外。
萧京朗见了她,脚下在地急顿几步,嚷道:“烟烟妹妹,烟烟妹妹,你救救我大哥!”
夏日近晚,河畔吹来的风却仍携白日燥热。
宋烟烟扶于门扇的手,因了萧京朗这一声,急颤了下指尖。再望萧京安满面愁容,宋烟烟语气不自觉亦带了丝慌张:“世子怎了?”
萧京安正欲张口解释,萧京朗这头已跨步入门,拉了宋烟烟袖摆,将她往门外马车拖拽而去。
“路上说,路上说!我母妃急得眼睛都要哭瞎了,再耽误不得!”
“四公子稍候,容我告知娘亲一声。”
切怕吓着了江柚凝,宋烟烟告了声铸造局临时急唤,才跟着萧京安、萧京朗上了车。
“怎么了?”
方于车内坐定,宋烟烟便急问道。
萧京朗面上焦急,张口便言:“烟烟妹妹,你可知我大哥他,这些年……”
“京朗!”
萧京安轻喝一声,打断萧京朗冲动话语。
而后望着萧京朗,摇了摇头:“大哥多年不语,自有他的缘由,你我不当多言。”
这头按下冲动的萧京朗,萧京安复转向宋烟烟,简陈事情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