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竟南果然还是赶来了,明元策到了一杯水放在闻玉灼手边,“你喝点水,醒醒酒。”
“好。”
闻玉灼喝了口水后突然来了兴致,“我想去唱歌。”
话刚说完,人就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明元策走近扶着人问:“你现在唱歌还能找着调吗?”
“我找不着,那你呢?”
闻玉灼顺势把昏沉沉的脑袋搁在明元策的肩膀上,“你给我唱首生日歌。”
“我不会唱歌。”
“我就要听,我今天是寿星,你得顺着我。”
醉鬼开始发挥自己无理取闹的特权了,明元策估摸着时间钟竟南应该快到了,把闻玉灼扶回吧台,弯腰低头凑近轻声说:“你乖乖在这坐一会,清醒一点后,我就去唱歌好吗?”
闻玉灼乖乖地点了点头:“嗯,好。”
明元策伸手替闻玉灼把凌乱的刘海捋顺,他站的方向正对包厢的大门,抬起眼皮正好看到大门被推开,走廊外的灯光透了进来,落在地上映出一道长长的人影。
就算看不清钟竟南的脸,他也知道对方正看着他,他不但没有起身,还往前一步更加靠近闻玉灼,收回目光低头,嘴唇在醉意迷蒙的闻玉灼的额头轻轻碰了一下。
“嗯?”
闻玉灼察觉到了,抬头疑惑的看着明元策,“你刚刚在干嘛?”
“看你额头有东西,帮你弄掉了。”
吧台的灯带营造出的朦胧感笼罩着明元策,中和了明元策身上的冷淡,闻玉灼坐直身体,两人的头靠得特别近,他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温柔的笑意。
他的脑子突然响起了刚刚明元策那似是而非的几句话,心跳在酒精的加持下开始加速,他连忙侧头抬手碰了一下刚刚被触碰的位置,轻声道:“谢谢。”
明元策及时后退,在钟竟南走近时已经拉开了和闻玉灼的距离,“钟少来了。”
闻玉灼闻声回头,有些好奇:“南哥,你怎么来了?”
“你的生日我怎么可能缺席?”
钟竟南强行压下心里的怒火,低头才看清闻玉灼微红的眼,问:“你怎么这么快就喝醉了。”
“都是他们灌的。”
闻玉灼抬手指着那些玩得开心的人,皱着眉抱怨:“他们太坏了,要不是明元策帮我挡酒,我现在已经趴下了。”
钟竟南这才看向明元策,“今晚多些明少帮小玉挡酒了,他这人就是不知道要怎么拒绝别人,以前每年都是我帮忙挡的,就是为了能让他清醒的过一个快乐的生日。”
钟竟南特意将以前每年和清醒几个词咬得更重,明元策知道钟竟南这是在昭示主权,嘲讽道:“你也说了,那是以前,既然是以前,那就是过去式了。”
“你”
“你们俩别说了。”
闻玉灼站起来挡在两人中间,“今天我生日,你们居然还吵架。”
“小玉。”
钟竟南看闻玉灼站着有些晃伸手想要扶住他,却被避开了,他看着往明元策怀里靠的人,心里嫉妒得发狂。
“南哥,谢谢你专程赶回来。”
醉了一半的闻玉灼避开钟竟南是出于本能,避开后才迟钝的反应过来不应该这么直接的,于是伸手拉住了钟竟南的手腕,“南哥,你还没给我唱生日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