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一半,苏慕突然没了声。
看看自己手放着的位置,又看看男人的脸。
苏慕当时就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了,死了干净。
“手感如何?满意吗?”
嗖的一下,苏慕把手收了回去。
“挺,挺好,满,满意。”
贺郴州眯了下眸子,“吃熊心豹子胆了?”
苏慕装死不吱声。
虽然两人这几天才有了交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苏慕觉得这人也并不是不讲道理,也不是真的冷血无情。
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胆子跟底气是哪来的,总归是觉得他不会真的动她。
“想死可以找我,成全你。”
苏慕尝试着动了下,见他没有拦着才赶紧退到了安全的距离上,“二爷,我先去穿衣服。”
贺郴州站在原地没动,只是摆了下手。
苏慕落荒而逃。
浴室里的雾气还没散尽,带着沐浴露的味道,分明是整个浴室里的味道。
可贺郴州却觉得那沐浴露的味道都集中在了他的鼻子前边,浓烈到扰乱了心绪。
被勾起来的欲-望好半晌才冷却下去,他不由的深呼了口气,才抬脚走出浴室。
他出去的时候,苏慕已经穿戴整齐,正在擦头。
贺郴州睨她一眼,朝着她招手,“过来。”
这会儿苏慕一点儿都不敢再有反骨,说让过去就老实巴交的走了过去。
“我给你的东西呢?”
苏慕这会儿脑子里有些乱,听他这么说,便想起来那医生给她的那个窃听器。
“二爷,您等一下。”
说着她便转身走到一边,在床铺底下将东西扒拉了出来,讨好似的递给了贺郴州,“这是给贺凌治疗的医生给我的,本来是要趁着送吃的给您送过去的,但是……”
话说到这,苏慕顿了下,“但是贺凌找我,就没来得及。”
看着她递过来的东西,贺郴州伸手接过,随意塞进兜里,“我问的是给你的药膏。”
苏慕啊了声。
“药膏!”
听到他冷了声,苏慕哦了声,转身从抽屉里拿了药膏,递给他。